祁觀禮寶貝得跟什麼一樣,他連項鍊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楚, 哪敢奢求戴出來。
「原來如此。」時冽狀似隨口一說,「最近我店裡太忙了,明天開始咱們晨練暫停吧。」
吉莫表情僵住:「啊, 不、不練了嗎?要不還是運動運動吧,我都養成習慣了,一天不運動渾身難受哈、哈哈。」
他用假笑來掩飾慌亂。
將功贖罪之前他絕對不能讓自己失去作用, 否則祁觀禮看他不爽一定會處理掉他, 那傢伙似乎開始反感他扮演過「祁觀禮」這件事。
他萬分想要逃離, 可脖子後面偶爾的異物感時時刻刻提醒他,他的小命捏在組織手裡。
過去依仗組織行事有多跋扈,現今他就有多恐懼。
他幾乎以乞求的口氣對時冽說:「或者既然你店裡忙,我去幫你乾乾體力活好不好?我還是想每天固定鍛鍊鍛鍊。」
時冽垂眸沉思。
短短五六秒對吉莫來說比一個世紀漫長。
送上門的免費苦力時冽當然接受,她那兒好多定製款機械, 基礎部件堆積如山來不及組裝。
她裝作猶豫的樣子就是想嚇唬嚇唬他而已。
「組裝機械部件的工作費時費力又枯燥, 我不想拿這些事情麻煩朋友。」她說。
吉莫巴不得天天出任務不呆在祁觀禮面前。
「一點也不麻煩!我又空又想出力,能幫到你就太好了。」他連忙答應。
吉莫幾乎喜極而泣。
結束最後一次晨練, 時冽回到家中。
目前組織的目標是潛伏,姑且不會有所行動, 他們不需要繼續呆在遊家躲避風頭, 因而學校公寓一重新裝修好他們便搬了回來。
文亦藍為了方便蹭飯帶著是箏明租下隔壁公寓, 時冽又有了新鄰居。
開啟家門,是箏明正坐在她家客廳,瞧見她回來放下捧著的瓜子,拍拍手裡的碎渣說:「蘇樂半個小時前登入了,我們也進星網咖。」
今天十點過後有個小型挑戰賽,不限年齡不限學校專業皆可參加,他們約定好參賽磨合隊伍。
「其他人呢?」時冽環顧四周問,「不是說好十點前我到家然後一起登星網嗎?」
指標指到九點五十分了,家裡卻只有是箏明一人。
是箏明豎起大拇指朝某個方向聳動示意:「問宋小熙咯。他算到他常去的那家自助餐廳重新營業,非纏著許夢忱帶他去。」
時冽微微點頭,竟然有些共情店家:「被宋小熙盯上真可憐吶。」
當宋小熙盯上一家自助餐廳,可謂如魚得水如饑似渴如狼似虎,能夠想像店家如臨大敵如坐針氈如喪考妣。
他面前擺幾摞試卷一邊算一邊吃,胃口好比無底洞。
許夢忱前不久不放心他這麼吃下去,找來幾個醫生為他做全身檢查。檢查結果出來顯示他一點毛病沒有身體還比同齡人更健康。
宋小熙自此更加肆無忌憚,徹底愛上了光嘗不飽的快感。
「不不不。」是箏明說,「人家停業這段時間改變策略,不搞自助換成標價點餐了,這下可把宋小熙氣壞了。然後藍藍一琢磨覺得那家挺好吃的,店面離學校又近,就打算去把店買下來給咱們當食堂。」
時冽連驚訝的情緒都升不起來:「哦,那他們還要多久回來?」
是箏明看了眼光腦螢幕上的時間:「藍藍四十分鐘前發訊息跟我說她交接成功,這會兒八成正在回來的路上。」
「又遲到,不過情有可原。」時冽說。
「我們等他們還是先上?」是箏明問。
時冽想了想說:「等等吧,估計快了。」
「行。」是箏明坐下來繼續嗑瓜子。
十分鐘後宋小熙推開一條門縫,腦袋擠進來先觀望一圈,目光接觸到時冽後認命地推開家門。
「你今天沒遲到啊。」他遺憾地說。
時冽冷笑:「你不是能掐會算?人家餐廳重新開門你都算到了,怎麼沒算我遲不遲到。」
宋小熙犟道:「生活要留有神秘感。」
他才不是害怕遲到被時冽收拾呢。
時冽將光腦螢幕推到他面前:「說好了十點前,你瞧瞧幾點。」
她非得把小孩兒想一出是一出遇到事情亂拖沓的壞毛病改掉不可。
宋小熙倔強:「九點六十分罷了。」
時冽:「……」
好歹人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