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冽無辜:「原來你真沒駕照呀。」
「我有!」
「看不出來,你車技好爛。」時冽對比過後認為他車開得甚至不如蘇樂。
吉莫氣到無語。
綁匪需要她一個人質評價車技嗎!
黑暗裡感官體驗放大了數倍,時冽不自在地活動手腕抱怨:「綁好緊,我手臂發麻了。」
「呵,我勸你別動歪腦筋,你就算掙脫開繩索也逃不出去,機甲短時間內都打不破這個特質車廂。」吉莫冷聲警告她。
他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囚籠哪是她憑一己之力能砸開的?
見前面的人回她了,時冽來了興致。
她背在身後的手左摸摸右蹭蹭,確認是她沒有見過的材質,操控紙片用力刮蹭也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她心動了。
「這車廂造價不便宜吧,它是專為我一人打造的嗎?哇!我是大學生能不能送給我?」
吉莫目不斜視。
沒人搭理照樣澆滅不了時冽的熱情:
「綁架這麼刺激的時候我頭次遇到,你第一次幹這行嗎?看樣子業務不太熟練,我跟你說啊,你想敲詐我家人的話得對我好點,好吃好喝招待我我說不定配合你呢,咱倆可以五五分。」
「話說你選的繩子好粗糙,我面板很嬌嫩的,用絲綢比較好。」
「你打的還是最醜的死結,給我換個蝴蝶結唄。」
時冽的嘮叨聲跟一堆嗡嗡的飛蟲一樣在吉莫腦子裡鑽進鑽出。
他忍耐不住抬起手掌猛地拍在喇叭上。
刺耳的鳴笛聲引來路人叫罵。
時冽「嘶」了一聲,嘆口氣勸導他:「年輕人火氣別那麼大嘛,我被綁架了還保持樂觀的心態,你一個綁匪有什麼好暴躁的。做人吶要放寬心,凡事往好處想,你瞧你的目的是綁架勒索,第一步已經達成了,難道不該誇獎一下能幹的自己嗎?來,讓我們歌頌辛勤勞動的自己!」
吉莫因她的話回想起過去被迫和她一起高呼友誼萬歲並唾罵自己的黑暗過往,緊攥方向盤的手指幾近泛白。
「你給我閉嘴!」
時冽能被他嚇到才有鬼。
她滿臉嚴肅:「你不能剝奪一個可憐人質的言論自由。」
吉莫氣得又按了兩下喇叭,誓要蓋過她的聲音。
他難以平復暴躁的情緒,惡狠狠瞪著導航大口吸氣。
從這裡開到祁觀禮指定的郊區倉庫需要兩個半小時,而去祁觀禮的別墅只需要一個小時。
他一分鐘也忍不下去了,和時冽共處一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消耗他的壽命。
吉莫決定在下個路口調轉車頭,開回別墅區方向。
他儘量安慰自己別跟將死之人一般見識。
時冽無聊地晃腿,忽然說:「你挺沉得住氣,所以你根本沒準備勒索,而是打算直接撕票。你該不會在想不跟將死之人一般見識吧?」
被猜出心中所想,吉莫驚訝之餘更多的是報復的快感。
「你知道就好。」他變了聲的嗓音怪異偏激。
黑暗中時冽笑了,因為她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推背感。
車掉頭了。
她都說了要去把他的老巢端掉,可不能食言而肥。
這傢伙一如既往經不住刺激,幾句話就上鉤了。
「掉頭了掉頭了,他沒聽同夥的!」
「好耶,咱們去把他們老巢端了!」
非生命體們喜笑顏開。
光腦歡快地切出對話方塊,大聲詢問時冽:「冽冽,這裡距離家裡好遠,需不需要我提早通知樂樂過來接你?」
時冽想說不用,讓卡丁車自己過來就好,但是她的指面突然劃到了什麼東西。
她一愣。
不信邪地倒回去重新摸了一下,她確確實實在右手食指上摸到了一個小尖尖。
是個倒刺!
劃拉擱板的時候似乎不小心蹭到面板了!
這可是一枚倒刺啊!
不!能!忍!
鬼車廂空蕩蕩的連個能變成指甲刀的材質都沒有!
時冽一改懶散的坐姿,闆闆正正挺直腰板,整個人焦慮得不行。
她發出痛徹心扉的悽厲嘶吼:「讓蘇樂接我回家!」
屬引淒異,空谷傳響,哀轉久絕。1
她現在急切需要蘇樂機械腕帶裡的指甲刀。
光腦領悟,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