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過燒的身子就是渾身沒有力氣。
手機振動了一下,是來自沈易安的訊息提醒。
「我等會兒就到你小區了,現在正在一家商場附近,吃早飯了嗎,給你帶一點。」
宋向隅唇色蒼白,抖著手打字道:「易安哥,給我帶一點退燒藥。」
沈易安的回覆很快:「你發燒了?」
「有一點。」
昨晚宋向隅沒有量自己的體溫,但是毫無疑問是發燒了。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的時間,沈易安就拿著退燒藥和記憶中宋向隅愛吃的早飯,出在了門口。
「向隅,給我開一下門。」
沈易安敲了一下門道。
宋向隅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他現在真是虛弱極了。
「怎麼病成這樣了,昨天下午不是還好好的嗎?」沈易安順手關上了門,熟練地從櫃子裡拿出了拖鞋,自己換上。
他見人面色慘白,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乾脆將宋向隅打橫抱起。
「家裡沒有人吧?」沈易安貼著他的臉問道。
宋向隅下意識地往人的懷裡拱了一下:「我弟弟在他男朋友家裡,今天應該不回來。」
「你弟弟也喜歡男生?」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祖上沒這基因。」宋向隅想起這個就頭疼,「易安哥,辛苦你來這一趟。」
「我本來就是要過來看你的,」沈易安將人輕柔地放在了床上,「洗漱好了嗎,我把早飯拿進來?」
「嗯。」宋向隅點了點頭。
沈易安輕手輕腳地將早飯拿了進來。
雖然宋向隅覺得自己腹中空空,但是看見這些東西之後還是覺得沒有胃口。
他今天狀態太差了。
「你坐起來,我餵你。」沈易安將人扶了起來,手臂攬過他的腰,手腕上的錶帶散發出異香,遮住了些許菸草的氣味。
宋向隅鼻尖聳動了一下:「易安哥,早上抽菸了?」
「生意上不太順心,」沈易安沒有明說,「偶爾抽兩根。」
他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的手,「還有味道嗎,我以為香水已經蓋住了。」
「不是,是我太敏感了,沒事。」宋向隅搖了搖頭,「易安哥,謝謝你過來照顧我。」
「我也沒想到你會生病。」沈易安握著他的手,貼近了他的臉,「這是怎麼了?」
宋向隅失神了片刻,「就……淋雨了,昨天晚上京城雨下得重。對了,易安哥,你不是說要等到我演唱會之後才能回來的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行程三天兩頭地在變。」沈易安推了一下眼鏡,「這次能在京城呆得久一點,我下午要回星影公司一趟。你呢?」
「我今天本來也要回迦美一趟,解約走到最後一步,我還得親自回去簽個字。」宋向隅的聲音輕輕的。
「那你之後就自己單幹了?」
沈易安問道。
「我想是這樣,不過也不一定吧。」宋向隅還有點糾結,「易安哥,你上次幫我降熱搜,能不能查到對方大概是什麼人?」
「我讓人查過了,但是ip分散在全國各處,沒有集中的點。那些營銷號和拍照的人也查不出來是誰的人,」沈易安的神色微微凝重了幾分,「向隅,你這是惹上了什麼人嗎?」
聞言,宋向隅的眼神中劃落過一抹失落。
如果連沈易安都不知道是誰做的話,那麼他身邊就沒有人能夠查到綁架自己弟弟,推自己三番五次上熱搜的人是誰了。
「我也不知道,我以為……我已經夠低調了。」宋向隅抿著唇,「不過,那個人知道我和裴牧川的關係,我有點懷疑是瞿盟遠做的。」
「瞿盟遠?」沈易安的語調上揚,似乎有點不可思議,不過下一刻就點點頭,「他的可能性確實很大。那人是個老變態,你和迦美就這麼解約了,他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他也就能使出這些下三濫的對付我了。」宋向隅輕笑一聲,面上帶著嘲諷,「五年前是這樣,現在又是這樣。前一陣子在一次活動上,我們還碰見了,他又想把我引薦給什麼『大老闆』。」
沈易安沉眸道:「大老闆?」
「我不知道是誰,我沒有答應。」宋向隅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總之,他認識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你下次碰見他,不要搭理他。」沈易安摸了摸他蓬鬆的頭,「接下來這些天,我會讓別人知道,你現在跟著我,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