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想要真實的個理由。」
裴牧川還是不死心,孜孜不倦地反覆詢問著,非要給自己討個說法。
他不相信宋向隅短短時間內就能發生那麼大的變化。
宋向隅有些頭疼,怎麼好像是他辜負了對方似的。
「阿川,本來就是逢場作戲,你別較真了。」
他緩緩放下手來,沒有聽見對面的回答了。
電話結束通話,世界清靜。
馬小陽心裡摸得門清兒,聽這通電話也能猜到發生了什麼。
他一言不發地幫宋向隅整理東西,「哥……粉絲送來的東西都堆在門口呢。」
「幫我篩選一下,能寄走的就寄回京城,寄不走的就留在這。」
「……是。」他偷偷瞟宋向隅的眼神,「宋哥,你下午有什麼安排嗎?」
宋向隅今天不去劇組,但是他還沒告訴自己助理今天的行程。
「在房間裡,看書。」他感覺嘴角有點發苦,拿起水壺倒了一杯涼白開,「你回去吧,今天沒什麼事兒。」
馬小陽有點擔心他的狀態。
上次說要跟沈易安結束的時候好像不是這樣啊?
對上馬小陽眼巴巴的樣子,宋向隅強顏笑道:「怎麼了?」
「沒事……宋哥你一個人可以嗎?」
「能有什麼事兒。」宋向隅額前的碎發遮住了那雙深邃的瞳仁,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小馬,讓我一個人待會兒吧。」
聽著甚至帶著點祈求的可憐味。
當然,他的苦痛不是小馬帶來的。
馬小陽猶豫不決,思索再三之後還是放下了手中的事兒,「我馬上就走,宋哥,你好好休息。」
「辛苦。」他頷首。
——
「砰」的一聲巨響,高大的男人被打得身子偏過去半邊,男人的喉腔裡發出一道難忍的悶哼聲。
他的臉上立馬多出了一道紅痕,甚至有點泛著血絲。
因為重心不穩,他強撐在辦公桌上,掀翻了一堆檔案。原本莊重精簡的辦公事瞬間變得雞飛狗跳,水杯倒在地上,滲透了掀飛的紙頁。
動手打人的男人穿著筆挺的西裝鶴立在那,背頭露出了清晰的五官,緊繃的下顎線條清晰流暢,眸如鷹隼般銳利。雖然已經是快五十歲的人了,但歲月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點痕跡。
他抬手調了一下因為打人而位置錯亂的手錶,冷淡地睨了一眼對方。
嗓音像是從胸腔中震出來的一樣:
「裴牧川,你想造反嗎?」
裴牧川擦了擦唇邊的血。
「爸,你問我一百遍也沒有用,我喜歡男人。」他冷嗤一聲,「實在不行你把我打死再生一個吧。」
聽到這話,裴伯駒周身的戾氣更重,他陰沉道:「這話,你敢當著你媽的面再說一遍嗎?」
「有什麼不敢?」一提到亡母,裴牧川的聲音高了幾個度,「你以為是我對不起我媽嗎?」
裴伯駒又給了他清脆的一巴掌,連喉腔都一顫,聲音忽然悲慼了些許:「她是因為你才被人害死的。」
「不是。」裴牧川的牙齒上都沾著血,但是他分不清是哪個傷口滲出來的血。「不過你硬要怪我也沒錯。」
他森森一笑:「畢竟如果沒有我,她早就從裴家跑了。是我困住了她,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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飽飽們不要吵架嗷!
對了,好多寶貝好像理解錯了……宋向隅這幾年沒當和尚啊!只是不隨便約,眼光比較挑。
二人重逢後,都沒有跟別人上過床。
第44章 他有多慘我不想聽
裴伯駒沉默了,他背手而立,打人的拳頭隱隱發顫。
「她如果在世,肯定不希望你誤入歧途。」
「什麼是歧途?」裴牧川悲慼冷笑,「喜歡男人就是歧途?這是天生的,我變不了。」
「如果你害怕裴家的產業被我叔叔伯伯還有兄弟姐妹分走的話,那我說了。」裴牧川火上澆油道,「您再生一個,我是生不出來。」
「那個小明星有什麼過人之處,就因為他是宋錦南的兒子?」裴伯駒擰著眉頭。
裴牧川的語氣強硬,怒哼一聲:「他就是他,什麼宋錦南的兒子。」
「你昏頭了?」裴伯駒面色不虞道,「你以為他一個公眾人物能陪你鬧嗎,你知道他要是被曝出來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