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前任也不盡然,準確地來講,二人的關係是長期炮友。
宋向隅甚至沒管過對方今天和誰上床,明天帶哪個回酒店。
他沒管,也是因為他沒有權力管。
裴牧川從前把話說得很明白了,他不希望宋向隅插手自己的私事。
本來按照宋向隅的脾氣,他今晚是不可能答應裴牧川出來的。結束就是結束了,宋向隅從來不吃回頭草。
至於為什麼還是答應了 … …
大概是因為他瘋了。
裴牧川對於他來說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會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上當。
沒有關係,五年前他有錢有顏有時間,他想和裴牧川怎麼玩都行。
五年後,他依舊是這樣。
他還是有資本和裴牧川玩玩。
他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宋總,不是大學裡那個偷偷暗戀人家,不告訴別人的傻小子。
沒錯… …他喜歡過裴牧川。
宋向隅一直以為這種可笑的感覺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但是再次看見裴牧川的時候,他承認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輕鬆。
但也說不上是舊情復燃吧。
就是…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自己說不上來。
輸入裴牧川發給自己的密碼後,宋向隅憑著對自家酒店的記憶,摸索著大廳的開關。
下一刻,他卻被人樓進了,熟悉的薄荷味混雜著酒精的氣味,一股腦鑽進了宋向隅的異腔。
他的唇被人堵住了。
宋向隅本來想要掙扎,但是被人牢牢按在了牆上,上半身的紐扣都被解掉了幾顆。
他大口喘氣,微微揚起脖子,對方已經順著宋向隅的脖頸往下親吻。
寂靜的空間中,二人發出來的任何聲音都顯得十分清晰。
「裴牧川… … 」
「我在。」
宋向隅的手鑽進了裴牧川茂密的烏髮中,他能感覺自己肩上已經空了,衣服被扯開了。
「你慢點 … …」
「好。」
裴牧川幾乎是有求必應。
他將人抱進了主臥,然後輕柔地放了下來。
「好久不見,宋向隅。」黑暗中,裴牧川親吻著對方的鼻尖。
這是他第二次說「好久不見」,不知道是不是多了別的意味。
宋向隅拿手背抵替自己的眼睛,輕輕悶哼了一聲。「你和別人都這樣嗎?」
裴牧川的動作頓了下來:「哪樣?」
「跟一個剛見面的人擁吻,上床,不用說別的話、做別的事情過渡一下?」
宋向隅問道。
裴牧川笑了一下。
「我們是剛見面的人?」
「五年沒見,確實很陌生了吧?」宋向隅反問。
「是四年半。」
裴牧川這麼說著,還是從他的身上移開,開啟了床頭櫃的燈。
剎那間,兩個人的臉都渭晰地映在了對方的瞳孔中。
宋向隅突然闔上了眼睛。
「沒叫你開燈。」
「看見我害羞了?」
「阿川,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宋少,現在見你一面可真難啊。」裴牧川兀然道。「聽說大家現在想聯絡你都難。」
「我工作很忙。」宋向隅睜開了眼睛,「你有什麼事兒嗎?」
「沒什麼事兒,只是 … … 宋少那麼貴的電話號碼,就給了這麼一個名不紀經傳的小子?」
宋向隅仔細想了一下,猜想對方說的應該是自己剛才把名片給了封言的事情。
「 … … 我跟他不談工作。」宋向隅懶懶抬眸道,「要我說的更具體嗎?」
「不用。」裴牧川道,「那你怎麼拒絕了你今晚的美味點心,跑來跟我見面?」
「他那款常有,你這款不常有。」宋向隅坦誠道。
顯然,這個答案並沒有取悅到裴牧川。
「宋向隅,這四年半,有想過我嗎?」
裴牧川直勾勾盯著他看。
宋向隅證然一瞬,喉結滑動了一圈。
想嗎 … … 肯定是想過的。
只是他宋向隅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喜歡」「想念」是最廉價、最不中用的感情。
「裴牧川,我們倆談這個 … … 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宋向隅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