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吧。」
裴牧川直勾勾看著那份檔案,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樣,立馬開啟來檢視。
「目前確定了,一直針對學長的人是誰。」金珂解釋道,「昨天,你就算想要帶他走,也應該好好跟他說話。你可以告訴他你一直在查什麼,你打算幫助學長做什麼,而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地用一劑鎮定劑將人強行帶走。」
「……我的錯。」裴牧川清醒過來之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給宋向隅帶來了不可挽回的傷害。「我很後悔。」
「我要是學長,我現在也不想搭理你。」
金珂翻了個白眼。
「昨天……沈易安先挑釁我的,你不知道他都給我發了什麼,我已經忍了很多天了,但是昨天我真的忍不下去了……」裴牧川用手捂著臉,一副懊悔的語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昨天就像被點著了似的,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拳頭……我想跟宋向隅好好說,我想讓他離開沈易安……可是沈易安告訴我他倆已經在一起了,沈易安一直在激怒我,我現在才想起來……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
金珂有些不忍心,看著跑裴牧川這幅模樣,他也沒辦法再說些什麼苛責的話。
「你跟沈易安有過節嗎?」
「……沒有,唯一的過節就是在宋向隅這件事上。」
「他那樣的人,表面上風度翩翩、文質彬彬、舉止得體,實際上自私虛偽、十分小氣。」經過這兩天的瞭解,金珂已經能夠輕而易舉地給沈易安下個定義,「學長當時在沈易安身邊,你橫插一腳,就算是再大度的男人也不可能一點都不往心裡去,他昨天晚上報復你,想來也是正常的事情。」
裴牧川的目光陡然轉冷:「宋向隅從來就不是他的人。」
「你可以這麼想,你怎麼想都無所謂,但是別人不這麼想。」
「在那之前,他們倆就是單純的金錢交易關係,又不是在談戀愛,什麼叫做我橫插一腳……」
「這事兒你不該跟我解釋,我知道沒有用。」金珂道,「你也不用想沈易安的事情了,該告訴學長的我會事無巨細地說給他聽,但是在這之前,我要先把他給帶走。」
裴牧川怔然道:「你們會去哪兒?」
金珂欲言又止。
他端起了桌子上的飯菜,「這事兒你不該再管了。」
「你們現在就走嗎?」裴牧川抬眸問道。
「是。」
「無論怎麼樣,請告訴我他接下來的情況,他不能繼續跟著沈易安,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之後還要繼續和沈易安在一起的話……請幫我制止他。」裴牧川拿起了桌子上的車鑰匙,「他現在應該不想看見我……我走,我給他消氣的時間,但是我一定會再回來找他的。」
金珂知道自己是怎麼都勸不動裴牧川了。
「如果他願意再見你的話,就再說吧。」
金珂退步道。
其實他是想著,這兩個人最好永遠都不要見面了。
金珂推開了臥室的房門,看向了蜷縮在被窩裡的宋向隅。
他臉上的表情平淡無光,好像什麼都不能再掀起他心中的波瀾。
宋向隅現在像是一座精美的、死氣沉沉的雕塑。
「學長。」
金珂的聲音傳來之後,他的睫毛顫了顫,似乎總算是對外界的動靜有了些許反應。
「他現在走了,這兒只有我。」
「麻煩你多跑一趟了。」
宋向隅的聲音很啞。
「我是來帶你走的,學長。」金珂道,「你先吃點東西吧,沒必要為了那點破事兒,糟蹋自己的身子。」
「 ……謝謝。」雖然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東西了,但是他一點都感覺不到餓。
「你不用跟我說謝,或許我早該提醒阿川的。或許……你倆就不用走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是我自作孽,跟你們沒關係。」宋向隅起了身,「也是我的報應。」
「其實……阿川從前不這樣,他以前沒有那麼偏執,也不會這麼不擇手段地想要得到一個人。」金珂有點頭疼,「他最近其實有些反常了。」
宋向隅苦笑一聲,所以說他這還是裴牧川那兒的例外了?
可惜他一點都不感到榮幸,反而是脊背發涼。
「他最近在幫你查五年前的事情。」金珂把給裴牧川看過的檔案又拿給宋向隅看,「你爸爸當年的競爭敵手,是禍害你家的兇手。」
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