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呀！詩音那樣好的姑娘就不應該跟我一樣，留在這裡受苦。如果，當初的我還有理智的話，或許她早就可以進入輪迴。”

在解決完詩音的問題之後，歸墟大門上另外那個仰頭面向蒼天少年的畫像，突然發出了聲音。“默漓仙子，許久不見。歸墟安好，沒有人會跟我一樣將歸墟拽進不可知之地。”

“我知道，如果你沒有如此堅強的意志，或許歸墟不會發生那樣的悲劇。蝶生和蝶歿也不會，直到現在靈魂依舊殘缺。豐燁，如果不是知道你是被誆騙的，我真的很想讓你體會一下，那是歸墟中靈魂們的絕望。”默漓咬牙切齒的說道。

“是呀！你不僅又一次殘害了你的妹妹們，還將海樓復生的機會徹底決斷。豐燁，我很討厭你，但不得不承認，在這所有的事情中，你的確是最無辜的。我不知道我該是同情你還是該憎恨你。”

“憎恨吧！蝶生曾經說過，愛讓人長生，恨則不滅，向我這樣的禍患，還是在這裡永久贖罪的好。向詩音那樣的好孩子，就應該在人世間好好生活。”

雖然按照時間，詩音比豐燁更早的來到歸墟的大門中贖罪，但是豐燁的實際年齡也比詩音大上許多。在豐燁進歸墟拉入不可知之地之後，再到默漓和其他的仙子一起聯合將歸墟從不可知之地拉回之後，為了歸墟的穩定，也為了贖罪，豐燁自動進入歸墟的大門中，保衛歸墟的安寧。

“過去之事已無法改變，無論是你亦或是我，都要繼續往未來的方向行走。豐燁，我討厭你，但是該贖清的罪，你已經贖完。你可以離開了，無論是進入輪迴還是留在歸墟恢復靈魂，都是你的自由。”

對於默漓的話，豐燁表現的無動於衷，他既沒有從歸墟的大門中走出，也沒有回覆默漓剛剛的話，他就這樣靜靜地待著，沒有任何的反應。

“默默。這個人類真是傲慢，明明默默你都說他身上的罪孽已經贖清，他為什麼還是不願意離開呢？”等到有些不耐煩的羅麗，生氣的說著。

如果不是因為默漓和水王子還在她的身邊，羅麗很想轉身就走，或者是給豐燁一個小小的‘教訓’。身為仙境王族的公主，羅麗很討厭像豐燁現在這樣無禮的存在。

“小默兒，既然他不願意離開，就讓他留在這裡吧！”對於豐燁無禮的行為，水王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他本就對人類的傲慢和無知深感厭惡，如今豐燁不僅無視了自己，甚至連默漓的好意都棄之不顧，這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挑釁。

水王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深知與這樣的人爭執毫無意義，只會浪費時間和精力。然而，心中的不滿卻並未消散，只是被他深深地埋藏在了心底。

默漓感受到了水王子的情緒變化，她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她知道水王子一直以來都對人類抱有偏見，而豐燁的行為更是加深了這種偏見。在人類世界的時候，自己好不容易用王默的人類身份，讓水王子對人類有了一絲的好感。默漓不想讓水王子的這一絲好感被打破。

因為她知道，對於水王子這樣的仙子來說，任何一點負面的情緒都可能導致他對人類的看法發生改變。所以，為了這個世界的未來，也為了計劃的成功，默漓準備拿出自己的‘殺手鐧’來勸說豐燁。

“豐燁，你還記得曾經你斬殺的‘惡神’嗎？”

“‘惡神’，那個無辜的神明守護者嗎？默漓仙子，你是再提醒我，我曾經的一切都是虛無沒有意義的嗎？祂明明是被藥師斬殺的，我只是一個小偷，偷竊了我好兄弟的成果。最後因果輪迴，我死於自己兄弟的刀下，也算一報嘗一包。”豐燁自嘲的說道。

“你確定嗎？”默漓反問道。

“這有什麼不確認的？難道默漓仙子你，還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真相？”

“真相是由你自己決定的，我不知道你認為的真相和我認為的真相是不是同一個？豐燁，你不應該留在這裡。”

“那我該去往何地？我因為自己的冷漠害死了母親和妹妹們，因為自己的愚蠢丟掉了性命，因為執念將歸墟帶入進不可知之地，因為膽怯在神農谷中一直躲避。默漓仙子，我知道你想讓我前往那個地方，幫助他，可是，我配嗎？我不配獲得救贖。

如果不是因為我曾將歸墟帶進那裡，那麼詩音就不會有弒神的機會，女子國就不會變成如今的鮫人之國，妹妹們會獲得解脫進入輪迴，造成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說完，豐燁又重新回到了沉默的狀態，不再言語。

“前往那個地方，也可以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