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神農谷中的海明月和海絃樂,在被默漓的魔法清除了一部分的記憶之後,兩人的腦海中突然一片空白,彷彿失去了一段重要的經歷。她們茫然地環顧四周,試圖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但卻只能捕捉到一些模糊的片段。
就在這時,她們的目光被吸引到了鎮魂儀式的中央。那裡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阿夜。她靜靜地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似乎正在沉睡。然而,當她們走近時,才發現阿夜的氣息已經非常微弱,生命的跡象正逐漸消逝。
“阿夜姐姐,阿夜姐姐,你快醒醒,快醒醒。”海明月有些害怕阿夜她就此離世。
在女子國裡,海明月一直被師父海月悉心呵護著。對於這個從未離開過師父羽翼庇護的少女來說,曾經的生活卻都是那麼平靜和安寧。然而,命運總是喜歡給人帶來意想不到的挑戰與考驗。
儘管師父曾經教導過她有關救治傷患的知識,但這些理論知識在實際操作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面對眼前受傷的人,海明月感到手足無措,心中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她回想起師父傳授給她的那些醫療技巧,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她深吸一口氣,開始按照記憶中的步驟進行操作。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阿夜的脈搏,試圖找到阿夜昏迷不醒的原因。
“絃樂姐姐,你們是最擅長救治疾病的,你看看阿夜姐姐到底是怎麼了?”海明月對著在,一個陌生屍體旁邊的檢視情況海絃樂,焦急的大喊著。
“明月,阿夜姐姐這是因為虛弱而昏迷的,比起阿夜姐姐,我們應該擔心一下我們現在的處境。明月,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怎麼來到這裡的?我們不是在君子國記錄的地圖中,找到了那個廟宇,然後,然後。。。”
“明月接下來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忘記了?”
“嗯!不過,我感覺我們好像見到了仙子,然後仙子還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然後我們就來到了這裡。我怎麼感覺我們做了一場夢,然後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裡呢?”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明月,你知道那個人是怎樣離世的嗎?”
“怎麼離世的呀?”
“他是自然死亡的。”
“自然死亡?絃樂姐姐,你在開什麼玩笑?這個人看起來頂多只有二十多歲而已,怎麼可能是自然死亡呀?”
“自然死亡一般是指符合生命和疾病自然發展規律,沒有暴力干預而發生的死亡。 自然死亡又分為生理性死亡和病理性死亡,即衰老死和疾病死。在我死父的研究中單純的生理性死亡是極罕見的,很少人能真正達到壽終正寢,而絕大多數人在未達到衰老死亡之前,就已經因病去世。
可是,這個人的身體從表面上沒有任何疾病和中毒的徵兆,除了自然死亡,就只剩下另外一種很可怕的可能,那就是未知的疾病。”
“未知的疾病,絃樂姐姐,你的意思是誰,我們還有阿夜姐姐,很有可能。。。”海明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繼續說下去。
在女子國中,有一段令人心悸的歷史被銘刻下來。那是關於一種未知疾病的記載,它被視為一場巨大的災禍,給這個國度帶來了無盡的痛苦和恐慌。
據女子國的古老文獻所述,這種疾病突如其來地降臨,沒有任何預警或徵兆。它以驚人的速度傳播開來,侵蝕著人們的身體,讓健康的人瞬間變得虛弱無力。恐懼籠罩著整個國家,人們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親人和朋友遭受病痛的折磨。
巫師們竭盡全力,但她們對這種新型疾病幾乎一無所知。傳統的治療方法毫無作用,藥物也無法阻止病情的惡化。死亡人數不斷攀升,絕望的情緒在人們心中蔓延。
最後的最後,女子國的十巫們舉行了一場祭祀開啟了一個神秘的大門,將所有染病的人們送進了那個神秘的大門,那場災難才堪堪結束。
“明月,不用擔心,這只是我的推測,而且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阿夜姐姐送出這裡,阿夜姐姐她現在已經很虛弱了。”
海絃樂滿臉擔憂地看著臉色逐漸變得蒼白的阿夜,她心中一緊,連忙伸出雙臂將阿夜從冰冷堅硬的地上輕輕扶起。然後,她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手臂架住她那虛弱無力的身軀,彷彿她是一件易碎的珍貴寶物一般。
每邁出一步,海絃樂都感到無比艱難,但她仍然堅定地帶著阿夜和海明月朝著神農國的方向前進。她的步伐雖然緩慢而沉重,但卻充滿了決心和毅力。她和海明月輪流交換架著阿夜,帶她離開了鎮魂儀式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