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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不好意思,本狀元文武雙全

三年一度的曲江宴,依舊在曲江園內舉辦,只是這曲江宴上的人,卻是換了一大批。

不變的是公孫冰、竺自珍、許無患幾人,而竇章致仕、辛爾卿和親、李承牡自請外放,辛溫泰、竺師師身死,大司馬姚靖仇新官上任,小司馬月槐嵐卸甲歸朝……舊人去,新人來,就連那三年前的新科進士,也各有升貶。

而以柳梓唐現在的品級,是參加不了曲江宴的。

三年前公孫冰身側又是師父又是徒弟,可謂風光無限,三年後,沒有李承牡和她唇槍舌戰,竺師師死後竺自珍也沉默了很多,她只有孤零零的坐在座位上。

不多時,一個穿著紅衣的身影在她旁邊坐下:“阿冰,好久不見。”

“嵐姐兒。”公孫冰和月槐嵐打了個招呼。

“離開大興也有些年頭了,倒是多了些生面孔。”月槐嵐很自來熟地為自己斟上一杯酒,“前些日子,無華那孩子應該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

“嵐姐兒不能這麼說,無華已經長大了,早就能夠獨當一面了。”公孫冰笑笑。

“唉,我們這些做孃的,總覺得孩子是長不大的。”月槐嵐嘆了一口氣,輕輕勾起耳邊掛下來的一縷髮絲,公孫冰注意到,她的鬢角已經有了白髮。

都不年輕了啊。

兩人正聊著,就聽園外一陣沸騰:“狀元來了,楊狀元來了!”

只見辛溫平穿著那一身桔梗紫的衣袍,頭髮高高豎起,鬢邊簪了兩朵盛放的鳶尾花。她膚白如雪,五官玲瓏精緻,狐狸一樣漂亮的眼睛垂著長長的眼睫,頎長的脖頸上,掛著一把看著價格不菲的翡翠長生鎖。她身形高挑,身材勻稱,再有這一身紫袍襯托,真宛如天神下凡。

這曲江園中,早有些男子看直了眼。竺自珍這個老色鬼也不例外,只是有些褻瀆意味的目光在對上那雙狐狸眼時,他忽然打了個冷顫。

見鬼,這小女子,怎麼眼睛和太祖一模一樣?他越看越覺得這狀元生得眼熟,直到程思威引著辛兆進園,竺自珍忽然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

三呼萬歲之後,竺自珍小聲問許無患:“我怎麼覺得這小狀元生得和聖人有幾分相像?”

他不關心後宅女子,自然也沒有關注過辛溫如。但辛溫平和辛兆畢竟是親生父女,拆開來看沒覺得有什麼,兩個人站到一起時,卻讓人覺得很是相像。何況剛剛這小女子看他的那一眼,簡直和太祖一模一樣!他做太祖的臣子這麼多年,對這個眼神幾乎形成了刻在骨子裡的記憶:每當太祖用這個眼神看什麼人時,說明這人很快就要死了。

那個眼神甚至讓竺自珍沒法對辛溫平產生厭惡,而是一種刻骨的畏懼。她明明只是個寒門,身上為何會有這股上位者的氣勢?

這話若是讓辛溫平聽見,辛溫平定會說,那是康夫子教得好。河曲書院三年,對於辛溫平的改變,說是脫胎換骨也不為過。

但若是辛兆聽見,難免沾沾自喜:他是真龍天子,他的孩子,自然天生就有龍子神氣。

曲江宴的主角是新科進士們,並非聖人,因此聖人說了點場面話後就去了後面的水榭“休息”,公孫冰等人負責帶動這些學子。先是月槐嵐和姚靖仇二位武將先後與新科武狀元過了兩招,打得眾人紛紛叫好。

這新科武狀元名叫唐陳,父親是李派的一個小官,在嶺南道做督軍。唐陳今年二十一歲,摘了這個武狀元,本以為可以大出風頭,誰料偏偏遇著個連中三元的楊溫平——還是個女子!他原本對文官就有偏見,女子更是,方才和月槐嵐過招時又被壓著打了兩下,雖然能感受到月槐嵐明顯沒有用力——讓他更難堪了。他心裡窩著火,正看見這文狀元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著,腰間還彆著一把看著很是普通的劍。唐陳忽然開口道:“我看楊狀元身上還有佩劍,莫不也是習武之人?唐某倒是好奇,這文狀元的武藝,是什麼水平。”

辛溫平被人突然發難,倒也不惱,畢竟,這唐陳要是來和她對挑,那可是踢到鐵板了。辛溫平微微一笑,好心提醒:“唐狀元說笑了,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小山習武只為防身,盡是些簡單的招式。不比唐狀元舞劍好看。”

這話一出口,唐陳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

什麼叫舞劍?他方才是實打實地在和二位司馬比武,辛溫平這不是明擺著在說他是花架子麼?唐陳皮笑肉不笑道:“我們這些習武之人確實不如你們這些文官會講話,但唐某隻是技癢,好切磋罷了。若是楊狀元實在不願,唐某也不強人所難。”

辛溫平卻沒立刻回答,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