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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思春期

嗚嗚地流淚,連滾帶爬地爬上馬車。章秋為自家這個公子捏了一把冷汗。上次在堂屋深情剖白對錶小姐的喜愛彷彿還在昨日,三公子的羅曼蒂克史裡如今又添了一則新的笑話。

一路上,章雲舟都在尷尬地摳著手指。

辛溫平倒也不和他找話,她本來也不過是為了給章雲舟解圍才說要一道走的。況且在西苑今日露過一次面已經足夠,她不是個喜歡和別人交際的人,今日不過是引蛇出洞之計。先丟擲來一個餌,看看對方會不會咬鉤。

於是辛溫平索性開始閉目養神,章雲舟悄悄看著她精緻的臉,閉目時長長的眼睫垂在白瓷一般的臉頰上,嘴唇紅紅的,一雙眉毛卻是頗為英氣,眉尾微微上揚,加上不苟言笑的表情,顯得有幾分冷酷。章雲舟的目光落在她放在一旁的話本子上,他看著封皮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冷酷妻主狠狠寵》,腦子裡可恥地將眼前女孩的臉帶入了小說裡那個冷血無情、讓一眾小郎君哭紅了眼的女主角。章雲舟在馬車裡坐立難安,一面又暗暗激動,覺得簡直就是小說裡的人物活了過來,一面又尷尬地想要立馬離開這個美麗的洛陽城。

就在他努力按耐住自己瘋狂扭動的內心時,對面的女孩忽然睜眼,章雲舟嚇了一跳,不等他有所反應,只見馬車劇烈搖晃起來,辛溫平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猛地向車頂刺去,只聽“噗”地一聲,一股鮮血順著匕首汩汩流下。章雲舟已經完全傻眼了,章家雖然是武官家庭,但他章雲舟是個廢物啊!況且,這洛陽城裡,誰光明正大地當街行刺章家人?活膩了?

只是他向車外望去,哪有什麼洛陽城,車子已經被駕到了郊外,車外已經打成了一團。章雲舟嚥了一口唾沫,戰戰兢兢道:“章秋!章秋你人呢!”

他確實是尷尬得想死,但是沒想真死啊!

“他還沒出西苑就被人抹脖子掉包了。”辛溫平平靜地開口。

“那……那你……”章雲舟有一堆問題,這些人是誰,她為什麼知道章秋死了?總不能她是想把他抓走幹什麼事情設了這個局吧?他們之間有什麼愛恨糾葛嗎?章雲舟臉上變幻莫測著,辛溫平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狠狠拽了過來,車內空間狹小,章雲舟幾乎整個人撲進了辛溫平的懷裡,他聞見一股好聞的檀香,內心小鹿砰砰直跳:這、這就是話本子裡的展開嗎?他正想著自己或許應該像話本子裡的小郎君一樣羞紅著臉含情脈脈地看向眼前的女子,卻被一把甩開。

辛溫平已破門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抹掉了刺客的脖子,章雲舟這才看見,剛剛他坐著的位置上插著一把長劍,若不是方才被拉了一下,這會兒他已經是串糖葫蘆了。

章雲舟只覺得後背發涼,連滾帶爬地爬出車廂。這會兒他後知後覺地感到怕了,章秋是有些拳腳功夫在身上的,能被人不知不覺地抹了脖子,說明今日來的人並不簡單。但是為什麼看起來有兩夥人在打鬥?他正想著,忽然覺得背後一陣寒意,扭頭,只見辛溫平一招制服偷襲他的刺客,手腕一轉輕輕卸掉刺客手上的劍,抬腳將人死死踩在地上,酷酷地(章雲舟視角)說:“章家的人也敢動,我的好哥哥看來是越發膽大妄為了。”

“主子,活捉了兩個,剩下的都殺了。”楊四輕輕落在辛溫平身側,“楊九受傷挺嚴重的,楊十和楊十六死了,怎麼辦?”

“楊七帶著楊九先走。”辛溫平抓住人的第一時間就卸掉了刺客的下巴,檢查後發現這批刺客並不是死士,身上沒有藏毒。

“看來他並不怕我知道他的身份。”辛溫平笑道,“辛溫泰真是廢物,兩年都沒能摸進河曲書院,手下也就養了這些飯桶?留一個給他回去報信,另外兩個一併殺了吧。楊十和楊十六帶回去好好安葬了。楊四,你駕車送我們回去,去洛陽章府。”

“是。”

章雲舟腦子裡一團亂麻,爬上馬車,望著辛溫平,許久才吐出一句話:“你是誰?”

“我是河曲書院的楊小山呀。”辛溫平微笑著答道,只是那笑讓章雲舟心裡毛毛的。

“不對。楊家阿姊我見過,你二人面相上根本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況且你方才說太子是你哥哥,你又有這麼多暗衛,你到底是誰?”章雲舟一下子警惕了起來,“而且你剛剛的步法分明是我章家的踏雁式。”

章雲舟雖然是個只會看話本子的菜鳥,但小時候也學過章家的一些武功,只是太久不練就荒廢了。如今坐在馬車上覆盤剛剛的場景,只覺得哪哪都透著詭異。辛溫平點了點頭,很自然地應了:“是啊,月霜雙和月無華都是我師父,我會章家的步法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