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是。”辛溫平一笑。
“哦對了,你的好掌櫃,還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呢。”
“什麼?”
“可能你都不知道,早在下雪的第二天,楊楚離就派店裡的夥計分批大量採買了糧食。這些糧食,現在還在茶樓的倉庫呢。”錢放笑盈盈道,“另外,揚州一帶今年也下雪了,今年江南冬麥的收成應該不錯。我已經讓錢家的人關注這些了,我們在淮南道、河南道都收一些糧,加上興安倉的糧食——大興城只要能熬到四月冬麥收穫,這場雪災也就過去了。”
兩人在一起又商議了一下具體的流程。現在抱月茶社下場還太早,沒有必要早早地趟這個渾水。今日已經是臘月十八,十天之內,大興城的秩序還不會崩潰。這十天,抱月茶樓只是免費為流民提供熱茶水,還在城外支了茶水攤。臘月二十八開始施粥。
“錢大哥,我們移步公主府吧。 ”辛溫平忽然提議道。
錢放心中驚喜。辛溫平認祖歸宗後,雖然對他還如往日一樣,沒有擺公主架子,但兩人的交流也還是隻在這茶樓中。錢放在她這裡第一次得到了政治夥伴的入場券。
辛溫平帶著錢放回到公主府,公孫冰、柳梓唐、賀蘭素和許知遠幾人已經在等著了。錢放和柳梓唐一直有打照面,辛溫平簡單說了一下抱月茶社在未來的作用,公孫冰和柳梓唐二人則提出了一些有關錢、糧的方案。
辛溫平作為公主,凡事不必親力親為。明年她便要加冠,屆時公主府將不再只是個府邸,她可以開府設署,招徠自己的家臣。如今,她已經有幾個看好的人,此次賑災,正好可以一用。
“姚慎身那邊,我已經遞了帖子。”辛溫平如今是這個小團體的頭兒,很多事情也要和這些大臣商量。
“如今看來,聖人果然屬意姚慎身為駙馬,早日接觸,我們也能知道如何拿捏他。”柳梓唐認可。
錢放則是一臉震驚地看著這幾人,辛溫平滿臉淡定,好像他們在聊的根本不是她未來的夫婿一般。
“和姚慎身的婚事,老臣以為,還要再做考慮。”賀蘭素開口,“我們最好能借著這次賑災,讓姚慎身犯錯。畢竟如今小皇子已經出於雍州姚氏了,若是姚慎身再做公主駙馬,等公主誕下兒女,雍州姚氏可就成了最大的外戚了。”
辛溫平卻但笑不語。
柳梓唐心領神會,對賀蘭素道:“司馬使多慮了。如今聖人當朝,並無外戚之患的根源在於,無人知曉聖人的生父是誰。后妃誕下皇子,誰是皇子的外家,一眼就能看出來——但公主可就不一樣了。齊光公主,不會只有一個駙馬。”
“這、這,一女怎可侍二夫?”賀蘭素大驚。他知曉辛溫平有那個野心,可他思想還是傳統了些。此話一出,賀蘭素自己也知不妥,識趣地閉上了嘴。
辛溫平笑了笑:“今日在這裡的都是我信任的家人,我也沒必要遮掩什麼。舅舅您想,若我只有一位駙馬,無論我的駙馬是誰,對我的孩子來講,您是她的舅姥爺不假,可您能保證她會更親近賀蘭家而不是她的父家嗎?假設她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呢?賀蘭家將會是她最大的倚靠。對我來說,賀蘭家的人也都是我的親族,所以,我為什麼要讓雍州姚氏得勢,而不為賀蘭家謀劃呢?”
猶如醍醐灌頂,一語點醒夢中人。
賀蘭素心中暗暗揣度,這麼說來,自己是不是應該在賀蘭家的旁支尋幾個青年才俊給辛溫平呢?
“姚慎身他做不做駙馬,對我們而言,並不重要。只要他在我們可以掌控的範圍內,他要做什麼,都隨他去。賑災之事不可兒戲,百姓,萬萬不可作為博弈的棋子。”公孫冰神色嚴肅地補充道。
“既然大的方向已經定下來,如何施行,還要有賴各位。”辛溫平要散會了,“竇大人和阿姊還在興安倉,周邊村莊的修復交給他們,不用我們操心。”
送走公孫冰幾人,辛溫平留錢放一起在公主府用了個午膳。
“錢大哥,公事聊完,也想和你聊一些私事。”辛溫平一開口,錢放就知道辛溫平要提錢星梵了。
“星梵的事嗎?”
“是的。”
錢星梵追求辛溫平,背後其實也有錢家部分長輩的意思。若是錢星梵能成為辛溫平的駙馬,那錢家可就能一躍成為兩都新貴了,甚至可能不用再受商人賤籍的桎梏!因此,錢家上下只有錢盎和錢放幾位和辛溫平熟識之人持保留意見。
辛溫平親手為錢放盛了一碗湯:“方才姚慎身的事情,錢大哥也知道了。如今聖人屬意雍州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