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花瓶。他如今一個人將錢家布莊大興分號打理得井井有條,不比蘇、章二人要強上許多麼?在他看來,蘇、章二人都配不上齊光公主。
辛溫平不知道錢星梵的心思。作為生意夥伴,他的能力,她認可;作為追求者,錢星梵還算有數,沒有越線,辛溫平不討厭——但也只是不討厭罷了。若是錢星梵非要進她的後宅,她沒有異議,只怕錢家不能夠接受。她可不會一生一世一雙人,將來後宅裡有一個會管事的,也能讓她省下不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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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章雲舟有讀心術,他肯定會哭死,辛溫平不就是他那話本子裡的冷酷妻主現實版麼?不過章雲舟此時是甜蜜蜜的戀愛腦小郎君,沉浸在粉紅泡泡裡,什麼都覺察不到。
章晚規本來不同意他和辛溫平走得那麼近,結果這次朝廷洗牌,章晚規被辛溫平推到了都畿道司馬使的位置,盛容也從司吏調去了秋官署,小升一級。章晚規妥協了。
齊光公主的賊船,上船容易下船難。章晚規只能安慰自己,這福氣,洛陽很多世家貴族羨慕不來呢。
三位小郎君心思各異,辛溫平倒是因為見著蘇鴻雪,心情明媚了幾分。她還記得自己的第一桶金就是從他身上騙,嗯……賺來的。她回了蘇鴻雪一個同輩禮,道:“幾年不見,蘇公子倒是與我生分了。秋闈之後聽聞你曾來茶樓想同我道喜,只是那時我已在大興,頗感歉意,便派人備了一些薄禮。”
“公主的回禮,草民已經收到,不勝惶恐。”蘇鴻雪道。
辛溫平記憶中的那個圓滾滾的花孔雀忽然消失了,變成了一個一板一眼的書生。她內心竟然有股隱秘的失落,她自己也抓不住,只道:“你確實變了很多。”
“可能是因為,受公主的影響,草民開始讀書了。”蘇鴻雪回答。
“嗯。”辛溫平點了點頭,眼中劃過一絲讚賞,“聽聞你在洛北書院,成績還不錯。我今日還有事,便不與你敘舊了。改日,可以拿著你的文章到茶樓,我有空就看看。”
蘇鴻雪提到這個,辛溫平自然以為蘇鴻雪是想要攀上她的關係,制舉入仕。畢竟過去這麼多年,蘇鴻雪也十七八歲了,說不定親事都定下了,她甚至忘記了以前蘇鴻雪喜歡她這回事。
她還在想,若是蘇鴻雪文采不錯,自己倒是可以提點他一二。准許商人之子科舉,她勢必是要推行的,只是時間早晚罷了。
眼見辛溫平和蘇鴻雪聊完了,錢星梵立馬接話:“平兒,我今日來是想找你談些生意上的事情,我們去包間私聊吧。”
錢星梵這話一出口,章雲舟和蘇鴻雪心裡都咯噔一下。蘇鴻雪自不用說,“公主”“草民”的;章雲舟平日也不會如此親暱地叫辛溫平。
錢星梵這點小心思,辛溫平怎麼會不知道?只是他若真的想做她未來的郎君,就必須要為她身份帶來的一切讓步;如果不能接受,便讓他儘早知難而退。辛溫平衝蘇鴻雪點了點頭,對章雲舟道:“阿舟,走吧,我們和星梵一起上樓。”
錢星梵愣了一下,道:“這是你我二人的生意,與章家無關。”
“阿舟不是外人。”
辛溫平說著,倒是很自然地牽起章雲舟的手。章雲舟頓時紅透了臉,粉紅泡泡都要從腦門上溢位來了。錢星梵臉色一黑,倒是對上了蘇鴻雪也不太好看的表情,兩人好像在疑惑同一件事:齊光公主喜歡的男子,居然是這款嬌嬌弱弱的小郎君嗎?
辛溫平這麼說了,錢星梵再提,就是無理取鬧了。沒辦法,只能忍著不快跟著辛溫平和章雲舟上了樓。蘇鴻雪有些鬱悶地要了一壺好茶,坐在雅座聽今日的琴師彈琴。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辛溫平和章雲舟十指相扣的手。
章雲舟確實生得一副好顏色,面板白白的,臉頰羞紅時,如童子面牡丹,便是男子看了也覺得我見猶憐。蘇鴻雪多年沒有發作的外貌焦慮再次襲來,他原以為辛溫平是不喜歡小胖子,現在自己要學問有點學問,要腹肌有點腹肌,結果她喜歡的是章雲舟那款嬌弱的?
蘇鴻雪坐在雅座裡,猛猛灌了三大壺濃茶,灌到自己腦瓜子暈暈,差點醉倒在茶樓。
洛陽還是那個洛陽,官場洗牌之後,辛溫平過了一段難得清閒的日子,很快又投入了自己的改革事業之中。蘇鴻雪和他在辛溫平眼裡不算驚豔的文章,在得了辛溫平一兩句提點之後,很快又被辛溫平拋之腦後。
辛兆對辛溫義也是有過疼愛的,還是蒐羅了諸多神醫為辛溫義解鉛毒。在諸多醫生的救治和辛溫平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