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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姐友弟恭,父慈女孝

人來。辛溫義畫了一個皇姊姊,畫了一個父皇,畫了一個自己,開心地咯咯咯笑著將畫展給辛溫平看。辛溫義一笑,一旁正在看奏摺的辛兆就抬頭望過來,辛溫平連忙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道:“阿義,阿姊不是同你說過,在御書房講話要悄悄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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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溫義立馬伸手捂住自己的小嘴,一雙大眼睛滴溜溜轉著,然後小聲道:“皇姊姊你看,這是我畫的父皇和你!”

“阿義,過來,讓父皇也看看。”辛兆衝辛溫義招了招手,辛溫義很開心地跑過去,將手裡的畫遞給辛兆。但他控制不好手上的力氣,等到跑到辛兆面前時,手裡的紙已經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辛兆有些無奈,就聽辛溫義開心地點著自己的畫作,解釋道:“父皇你看,這是我,這是皇姊姊,這是父皇你!”

他點的時候手上力度很大,點到辛兆的時候更是用力往下一戳,結果好巧不巧,辛兆手裡的紙一下子順著原來的口子被戳裂了,正好把那個畫著皇帝冕旒的小人腦袋給截斷了。辛兆一下子黑了臉,想要發火,但這是自己的親兒子,只能自己吞了,尷尬笑道:“阿義,你今日差不多該回去了。”

程思威見狀,也連忙叫了一直守在殿外的奶嬤嬤,將辛溫義抱走。辛溫義不明白為什麼父皇忽然變了臉色,伸手還要抓父皇的衣袖:“父皇,阿義不想走……”

“三皇子,老奴帶你回去吃羊奶羹。”奶嬤嬤連聲哄道。

辛溫義一下子被羊奶羹吸引了注意力,鬆開了抓著辛兆衣袖的手,奶嬤嬤如蒙大赦,逃命似的走了。

“陛下,三皇子不懂事,您……”程思威見狀連忙勸道。

辛兆心裡不舒服,但也不至於真的和辛溫義計較這個,“嗯”了一聲,將那畫兒疊好放在一邊,招了招辛溫平:“平兒,過來。”

辛溫平恭順地上前。辛兆看著聰穎懂事的女兒,心裡那股氣順了很多,開口道:“平兒,你最近提的改革方案,都很有想法,只是有些尚不成熟,這種提案下次便不要急於拿出來,免得落人口舌。自己打磨好了,再提出施行。”

辛兆說著遞了一份御筆硃批著“不準”的奏摺,正是辛溫平提的放寬商人子女科舉入仕的摺子。會被打回來,辛溫平不意外。士農工商的社會地位由來已久,不是一時半刻能改變的。

然後,辛兆又遞了一疊奏摺,都是肅政臺遞上來的,辛溫平都不用猜便知道是什麼內容。

“這些,都是彈劾你和你阿姊的摺子。朕,沒有細看,你阿姊的就不用管了,彈劾你的,你挑出來,念給朕聽!”辛兆神情嚴肅,真的有股嚴父的氣勢。

辛溫平開啟那些奏章,一一念給辛兆聽。有些是指責她改舊律,抬高賤籍地位,是冠履倒置、綠衣黃裡;有的說她任人唯親、怙恩恃寵、加膝墜淵;還有一些無非就是老生常談的牝雞司晨,高呼公主幹政是反天之剛,撓陽之明,胙移後家,可不哀哉。

辛兆一面聽,一面觀察辛溫平的表情,只見她面不改色地讀完了所有的摺子,從中挑了幾份道:“這幾份,針對兒臣所提新律,除了抨擊兒臣之外,倒是提了不少自己的見解,雖與兒臣之見相悖,但仍舊可一觀。”

“別的呢?”辛兆的眼神落在了那份“任人唯親”上。

“志同道合之人,彼此自然更親近。如伯牙子期,原先不相識,高山流水覓得知音,在旁人眼裡便成了親友。”辛溫平淡然道,“至於阿姊,分明是父皇您一手提拔的。明堂在上,這些肅政大夫講話也真是不打草稿。”

順著辛溫平的話,辛兆也抬眼,向外望了一眼明堂,點了點頭。確實,拋開辛溫平不談,楊菀之確實算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從冬工到司正再到後來的冬官大夫,雖然奪情起復是沾了辛溫平的光,他是天子,這些,不也都是他的意願麼?想到這裡,辛兆不由冷哼一聲。這些個肅政大夫,確實是不識好歹!

“至於牝雞牡雞,就更可笑了。”辛溫平滿不在乎道,“入了這朝堂,什麼男官女官,不都是父皇的官麼?這幾位肅政大夫寫摺子的時候,難道要先問問自己的筆,是從公羊身上拔下來的毛,還是母羊身上拔下來的毛?”

程思威聞言,在一旁都忍不住憋笑。

辛兆倒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樣子,將那些摺子都給了辛溫平:“這些摺子,你自己拿回去批吧。”

這是辛兆在幫辛溫平立威,也是對那些肅政大夫和背後的人的警告。文武百官不幹自己的正事,只盯著辛溫平使勁彈劾,不是好事。他的朝廷需要運轉,需要像辛溫平這樣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