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之,肉眼可見地愉悅了起來。楊菀之倒是沒怎麼變,淺麥色的面板,簡單的穿著,一雙眼睛特別好看。
“怎的不在雍州待了,跑去綿州吃苦?”雖然兩年未見,但一開口,還是無比熟稔的語氣。
柳梓唐在桌邊坐下,跟在他身後的琮生放下手中的油紙包,拆開來是一包酥點。琮生手腳麻利地將酥點裝盤,柳梓唐將酥點往楊菀之面前推了推,道:“雍州很好,也很太平。去做這個司徒使根本不需要我費心思,因為過得太舒適了,反而覺得很不安,於是藉著這個機會,就想調出去看看。為官這麼些年,總得多歷練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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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是柳梓唐的實話,雍州太平,雍州的地方官員也能幹,將整個雍州治理得井井有條。而且,雍州是雍州姚氏的地盤,柳梓唐在那裡其實做不出什麼政績來。其實整個京畿道都是這樣的,就像姚慎身當年在華陰縣一樣,無功無過。
但這不是柳梓唐想要去綿州的根本原因。雍州的人在捧著他,讓他隱約有種自己正在被捧殺的預感。第十次拒絕了同僚想拉他去花樓的邀請後,柳梓唐慎重地寫了一封信給師父。就在去信不久,綿州地動,聽聞朝廷的災銀去向不明,柳梓唐立刻上書申請前往綿州,甚至在奏摺裡向聖人立了軍令狀。聖人正愁著沒人接這個爛攤子,剛好柳梓唐上趕著來了。
只是沒想到,另一個上趕著來的人,是楊菀之。
其實兩人都知道這綿州註定是爛攤子,但是那又如何?他們就是來收拾爛攤子的。
兩人並未敘舊,而是聊起了對此次地動災後的看法。楊菀之相對樂觀一點,她覺得不過就是重建,大興雪災後重建一個村子是重建,現在重建一個綿州也是重建。柳梓唐卻不那麼樂觀,這綿州的災銀都不知道去哪了,這還能得了?但望著楊菀之清澈樂觀的眼神,柳梓唐默默把到了嘴邊的涼水嚥了下去。
算了,本來這就是他該操心的事情。看來在綿州府,又要給楊大人的營造打下手了。
:()小楊工,你妹喊你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