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之後想要穿暖,基本的生活需求滿足後,又渴望榮華富貴,得到了榮華富貴,又會追求長生不老……人不就是這樣的生物嗎?”月無華說。
柳梓唐搖搖頭:“這和朱萬全在百姓口中的為人不符啊!他雖然貧窮,但也不至於去貪汙朝廷的災銀吧?再說,他現在有了李蘭,家裡的日子過得也不錯,何必冒這個險呢?會不會是有人逼他這麼做的?或者是他有什麼把柄落在別人手裡?”
月無華輕笑一聲:“也許朱萬全慣會裝腔作勢,在百姓面前的形象也都是裝出來的。不過若你猜測的沒錯,果然有人在拿捏朱萬全,那這人的職位、社會地位應當在朱萬全之上,或者至少和朱萬全是相當的。否則,朱萬全作為一縣的父母官,怎麼會被人拿捏?”
“若是如此,那牛、馬二位縣官和這谷升,都有嫌疑。我還是覺得當初在官道上追殺我們的人,是谷升。”柳梓唐思索片刻,“對了,當時領頭的那個人他會射箭,我們可以查查所有會射箭的人。”
“谷升我已經以維護屬地周邊治安不利的罪責剝奪了他在軍中的職位。如今在關禁閉。我已經讓人斷了他的糧,看他能餓到哪一天才開口。”朱萬全月無華處置不了,谷升畢竟是月家軍的人,月無華還是有些權力可以處置他的。再說,如果谷升真的是協助朱萬全貪墨那筆災銀的人,那月家軍也有必要清理門戶了。
而調查下來發現,谷升確實會射箭,在梓潼縣的這些夏官裡,算是射箭水平不錯的。如此一來,谷升的嫌疑又加大了。
月無華懂了一點軍法,想要谷升開口說實話,誰料第二天一早,就有下面的夏官急匆匆趕到月無華的營帳給月無華彙報訊息:
“都督,都督……那谷升,昨晚居然將水碗砸碎了,自己……自己抹脖子死了……”
“什麼?!”
月無華聽到了外面的聲音,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他立刻站起身來,向著關押谷升的帳子走去。當他推開帳門時,眼前的景象讓他憤怒不已。
只見谷升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身體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他的眼神空洞而無神,彷彿在臨死前遭受了極大的痛苦。而在谷升的手中,還緊緊地握著一塊破碎的瓷片。那瓷片顯然是被人用手生生掰下來的,上面還殘留著血跡。
那夏官小聲道:“這下是不是……有人認罪就算結案了……”
“我要的是有人頂罪嗎?”月無華給氣笑了,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一旁的矮桌上,“我要的是災銀!找不到災銀,就是所有嫌疑人都死了,這案子也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