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關心道:“杞之、菀菀,你們怎麼來看病了?身體不舒服?”
“多謝師伯關心,無甚大礙,菀菀平日太過辛勞,抓些調養身體的藥。”
“無事就好。”陳角看起來很是匆忙,“那我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了。”
他提著藥包匆匆離去,柳梓唐望著陳角的背影,動了動鼻子道:“師伯和師叔身上都有一股藥草味,不過不太一樣。”
楊菀之是個大條的,狐疑道:“我怎麼沒聞出來區別?”
陳角整日泡在藥材裡,身上有一股子濃重的中藥味兒,而竇漣身上也是一股中藥味兒。楊菀之只當是長期接觸這些,身上沾染些味道也很正常。但柳梓唐卻篤定道:“師叔身上的味道更甜一些,不知道是什麼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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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覺得師叔瘦得有些不正常。”楊菀之有些擔憂得望了一眼陳角遠去的方向。
“我聽塗司簿說,師叔上個任期的時候不是這樣,那時師叔看著還很健康。有人說師叔是因為喪父喪子太過悲痛才瘦得脫相的。”柳梓唐話語間也帶著擔憂,“但我總覺得師叔是病了。”
“不過,師伯既然是醫生,應該能治好師叔的吧。”楊菀之只能這樣說道。二人不再談及這個話題,並肩向家的方向走去。
休沐日只一天,二人也都不是愛玩的性子,中午回家後吃完午飯就各自回書房看書畫畫了。楊菀之這些日子做營造做得頭暈眼花的,就提筆畫起了杭州的山水,打算畫好之後寄給平兒。聽聞上游的富春江沿岸風景猶好,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去。如今遠離兩都,不再沾染那些權力中心的事情,楊菀之倒是樂得清淨,只苦了辛溫平。
平日裡精雕細琢的圖畫多了,楊菀之畫山水卻偏愛寫意不愛工筆。只是這寫意畫卻也要有耐心,為了暈染遠山湖水和白雲,須得將畫紙打溼,上完墨色後等畫紙乾透了,再一遍遍往上疊加水墨。杭州的氣候到底溼潤,下午的時候竟然忽地下了一陣雷雨,傍晚時聽說西湖邊還出了彩虹。楊菀之一個下午都在等畫紙上的水乾,畫還沒畫完,休沐日就結束了。
吃完晚飯,正和柳梓唐膩在一起坐在院子裡看書呢,忽然焚琴邁著大步子急匆匆地從院門外進來了。楊菀之抬眸,還沒開口,就聽見焚琴急道:“大人,不好了,吳大人方才趕來,說鹽官段的海塘被沖垮了!”
此話一出,楊菀之臉上慵懶的神色盡數收回。她連忙起身,放下手上的書去拿自己的官服:“備馬,去鹽官!”
:()小楊工,你妹喊你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