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欣悅心裡微微發燙,不是別的,只是這個男人太會撩了。
正好撩在她的心坎上。
回家兩個字的意義,在唐欣悅的心裡分量極重 。
前世沒有家,也沒人給她一個家。
現在嘛,也沒有家,只是不同的是,有人願意給她一個家。
家啊,是嚮往,也是歸宿。
真好。
“……有,有什麼好看的。”唐欣悅小聲嘟囔。
聲音再小,也還是被季硯行聽見了。
“怎麼不好看了?!我媳婦就是好看,還這麼能幹,誰能比得上?不是我說,周遭這麼多女的,就我媳婦最厲害。就是男的也比不上。”
他這無腦吹把唐欣悅給逗笑了,“你臉皮厚不厚呀,這種話都說得出來。”
季硯行也跟著笑。
要是讓別人聽見肯定是要懷疑季硯行這是不是換了人了,怎麼會這麼臭屁能吹。
可現在沒人,他的這番換了芯的言論自然也是沒人看到了。
唐欣悅抿唇笑了,她一直覺得季硯行就像那種貴公子,一身的貴氣,矜持而又冷靜穩重。
平時也都是這樣子一個形象,可是有時候她會發現,季硯行這身矜貴貴公子的外表下,還是有一些與眾不同的表現的。
就像現在。
冷靜睿智的表皮之下,也有著一些與平常人沒什麼兩樣的特性。
在外人面前是一種形象,在家又是另外一種形象。
唐欣悅心想,這是因為是在她面前吧,在別人面前,肯定不是這樣的。
唐欣悅想得沒錯。
季硯行在外絕對不會這麼說。
這就是在唐欣悅跟前,換個人就不同了。
季硯行這種人,心思極深,輕易不會在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心思想法。
能夠讓他放下心防的,那就是他極度信任的人。
這一點,唐欣悅還不知道。
季硯行平時的樣子她不是很清楚,看到的,就是普普通通一個人,一個普通的軍人形象。
顧家,體貼,並沒有很多男人身上該有的那種大男子主義。
能夠對她好,想著她,這些也就夠了。
至少,比很多男人都要好。
“年後回去?”
“嗯,具體時間再看。我是這麼跟她說的,媽也說了,大伯他們一家過年也可能不會回去,他們都沒什麼時間。”
“哦,那我們要在這裡過年了?”
季硯行點頭,“是啊,這邊過年。怎麼,不好嗎?”
唐欣悅搖頭,“沒有啊,這邊過年就這邊過年吧,既然知道了,那就要開始準備了。”
季硯行腳步一停,“是不是有些早了?”
唐欣悅笑了,搖頭道:“沒有,早知道早做打算。”
她笑著仰起頭看向季硯行,季硯行被她這燦爛的笑容觸動了,心裡顫動了一瞬。
“嗯,好,早做打算。是有什麼要提前要準備的嗎?”
唐欣悅踢了踢腳下的枯樹葉,嘴角的笑意還沒消散下去。
“嗯,像是醃肉啊,冬天要用的煤炭柴火啊,吃的菜啊,米麵糧油啊,這些都要提前準備好,這要是下大雪了,就不好出去了。”
“嗯,好,我知道了。煤炭柴火米麵糧油我來辦,肉嘛,就要看你了。”
唐欣悅笑笑,點著腦袋說道:“嗯,這個我行。”
這話把季硯行給逗笑了。
一點都不謙虛啊,也就只有他媳婦了。
還沒走到目的地,就打到了兩隻野兔和一隻野雞,全都給季硯行拿著。
唐欣悅只管殺,季硯行負責後勤。
這樣挺好,不用擔心打到的獵物不好拿了。
“累不累,要不要歇一會?”
時間也快到了中午,雖然是下過雪,氣溫偏低,可走了這麼長時間的路,誰都會累的。
“好,歇會。”
唐欣悅從善如流的答應下來,兩人就地歇了下來。
話說抬著野豬下山的一行人,身上的重擔雖然重,可是心裡異常的興奮。
他們想盡快回到山下,把這些野豬抬到食堂那邊去。
不用他們說,這一路絕對不會清淨,甚至可以說會極度震撼。
他們就想讓人看到,他們好看到那些人震驚的表情。
他們震驚過了,就像看別人震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