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樣的緣分,我壓根不想要。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和南瑜當路人,就是路過都不會回頭看一眼的陌生人。
但是這個場合我好像不能說太掃興的話,不然就是不給我爸的朋友面子,所以我微微一笑,隨口附和,“是啊,真有緣分。”
這時有人走了過來和顧父打招呼,他看了我和靳寒南瑜一眼,笑道,“我去和朋友聊會兒,你們三個聊吧。”
我不知道顧父是什麼心態,既然他知道自己女兒和靳寒之間有曖昧,也清楚我和靳寒之間的關係,怎麼還會說出如此離譜的話?
我們三個能聊的東西真的很少,最不尷尬的話題大概就是此時很冷,風真大。
沒想到我心裡隨便掠過的念頭,南瑜真的這麼做了。
“好冷。”她穿著一身黑色小禮服,胸口的水鑽流蘇隨著風吹而搖晃,有種搖曳生輝的感覺。
靳寒看了一眼南瑜裸露的光潔肩膀,淡淡道,“那我們進去吧。”
“不,”南瑜立馬拒絕了,她抬起手搓了搓肩膀的面板,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裡面太悶了,我就是想出來透透風,沒想到會這麼冷。”
說著,她盯上了靳寒的衣服。
靳寒不傻,當然能感覺出來,我在旁邊冷眼看著兩人曖昧不清,感受著其中的暗流洶湧,準備等到南瑜在我面前表演完畢後,便走人。
不然她不會甘心,少了我這個最重要的觀眾,怎麼可以?
但凡是對靳寒有意思的人,都會對我產生一絲敵對,畢竟我是靳寒的前妻,而且我和靳寒向晴的事情之前鬧得沸沸揚揚,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過往。
作為曾經的戀愛腦,我懂其中的感受,也能夠理解。
原本曖昧浪漫的氛圍,隨著傅傑的出現而打破,他應該是出來找靳寒的,看到我也在的時候,頓時就萎了。
因為他對我心裡有愧,所以現在一見到我就感到十分的內疚和尷尬,在我面前如同過街老鼠一樣。
“打擾了。”他扔下一句,立馬扭頭就想走。
結果靳寒叫住了他,“把外套給我。”
傅傑挺住腳步,似乎不懂靳寒是什麼意思,但他為了不在我面前多停留,還是很迅速地脫下了外套,遞給了靳寒,隨後就一溜煙地消失在了寒風中。
我忽然想笑,因為南瑜的臉已經黑了下來。
原諒我此時的不道德,我把我這輩子最悲傷的事情都想了一遍,但是我發現在想要嘲笑別人的時候,是想不起那麼多事情的,只會忍不住勾起嘴角。
靳寒將傅傑的外套遞給了南瑜,“穿上應該就沒那麼冷了。”
南瑜看著遞過來的外套,臉上就像是放置了一個萬花筒,變化多端,想拒絕又不好拒絕的感覺是那麼的明顯。
“謝謝。”最後她還是將外套接了過去,敷衍地披在了肩膀上,為了儘快跳過這個尷尬的話題,她說起了靳母,“對了,聽說再過段時間就是阿姨的生日了?”
過段時間……確實是靳母的生日,只是不需要我惦記。
我無心在這裡繼續聽兩人說話,便轉身就走,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周晏禮打來的電話,他的語速略快,“劉悅已經申請了明天一早就出院,應該是嚴遲鈞安排的。”
“什麼?”如果劉悅明天就出院了,那麼我想要說服她的可能性,直接降到0。
“今晚嚴遲鈞不在醫院,如果你要過去的話,儘快。”周晏禮提醒我,“我晚上有重要的手術,無法趕過去,抱歉。”
我知道周晏禮的工作性質特殊,人命關天,不可能讓他為了我的事,失去職業操守,所以我壓根不會怪他。
“我知道了。”我掛了電話後,看著茫茫的水面有些焦急起來,因為我需要現在就下船,趕去醫院。
提前下船的話需要今天舉辦遊艇宴會的主人吩咐,單獨安排船隻送我上岸,我準備去找歐陽甜,畢竟她和人家熟一些。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時間找不到她人在哪裡,打電話也沒有接,這讓我有些心煩意亂起來,想要去找今晚宴會的主人,卻又不知道是哪一個,畢竟我是跟著歐陽甜過來湊熱鬧的,壓根沒注意那麼多。
就在我著急的時候,靳寒又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但是南瑜不在。
“你在找什麼?”他皺眉問道,我這個焦急的樣子一看就很明顯。
“你知道今晚宴會的舉辦人是誰嗎?”我現在也不想計較我和靳寒之間的矛盾,得分清楚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