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不耐煩,在靳寒看來恰恰是因為心虛,是他猜對了而我不想承認,而產生的心虛。
“如果你接受了周晏禮的幫忙,你應該知道後果同樣很嚴重。”靳寒眼神凌厲地盯著我,似乎在辨別我此時神情是否異樣。
我並不傻,儘管靳寒和周晏禮斷絕了朋友關係,但是兩人心底都不可能徹底把這段二十多年的友誼,就當做沒有發生過。
靳寒對周晏禮的忌憚,比對鄧晶兒她們的忌憚還要深。
“我們現在只是債務關係,關係到我私人人際關係的事情,你沒那個權利過問吧?”我也臉色嚴肅地反問。
“如果不是看在我們以前有過一段婚姻的情況下,你覺得我會寬限你嗎?所以你來和我說什麼只是債務關係,可不可笑?”靳寒冷若冰霜地答道,彷彿他對我有多仁慈一樣。
我都差點笑了起來,“靳寒,如果不是你莫名其妙把我家的債務攬過去,我現在完全不用這麼壓力大,起碼人家沒有要求我一年半之內還清,你那是寬限嗎?你那是故意找我麻煩,給我雪上加霜!”
我實話實說,靳寒竟然還給我擺臉子,一臉的陰沉。
所以說人在高處待久了,被人恭維慣了,容易聽不得實話。
我早已經對靳寒失去了曾經的痴迷和遷就,層出不窮的難題,讓我現在更看重現實生活,沒時間和精力去糾結感情上的事。
“錢已經給了,下個月月底我會還第二筆。”我拎著包,輕輕地晃了一下,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
“你難道就不想見你爸一面?”靳寒的一句話,讓我再度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