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看一眼,再確認一遍。
燈光感應亮起,慕瓷站在暖黃的燈光下,仔仔細細地把紐扣和照片進行了對比。
太巧了。
巧到她都恍惚。
那次救她的人是秦衍?他們幾年前就見過?
所以他說的一見鍾情是那次。
他說的白月光也是那次就藏在心裡。
他還為了她隨口一句話去進修廚藝。
想著,慕瓷心尖泛起一陣酸脹。
她捏著紐扣,突然感覺上面鑲的鑽有些刺眼,刺得眼睛發脹。
鼻子也跟著酸。
「寶寶,哪裡不舒服?」
秦衍接到資訊急忙趕回家,就見慕瓷呆站在衣帽間,眼眶發紅,以為她哪裡難受。
聽到他的聲音,壓抑的感覺突然傾瀉而出,慕瓷吸下鼻子想忍住來著,可眼淚還是不爭氣流了出來。
孕期變愛哭鬼了,唉。
她一哭,他更急了,一向沉穩冷靜的面容洩出慌亂,將她擁進懷裡:「告訴我哪裡難受,現在就去醫院。」
「不是。」
慕瓷悶在他懷裡,他沒來得及脫外套,身上沾染著寒氣,瞬間被淚打濕:「我沒不舒服,就是……心裡難受。」
秦衍皺眉:「心絞痛?你心臟不好?」
「……」
淚意被他一句話沖淡,她吸著鼻子:「秦衍,你是個笨蛋嗎?」
秦衍:??
「這個,」慕瓷在他胸口蹭掉淚水,從他懷裡退出來,攤開的手掌裡是那枚紐扣,「這是我的。」
秦衍棕眸裡的疑惑越來越深:「我告訴過你,這是你的。」
「可你沒說是哪個時候我的呀?」
語句不太通的一句話,秦衍恍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三年前,f洲那次,你身上掉下來的。」
「你沒說過。」
慕瓷洩憤似地捶了下他的胸口:「我以為是半年前那晚的。」
原來小姑娘是為了紐扣哭鼻子,秦衍好笑道:「有什麼區別,都是你。」
從頭到尾,只有她。
紐扣在手心熠熠閃光,慕瓷低垂的眼尾泛紅,嗓音輕又軟:「當然有區別,原來幾年前救我的人是你。」
秦衍輕輕「啊」了聲:「原來你說的那個事,你要沒想起來,我不打算告訴你。」
「為什麼?」慕瓷不解抬眸。
秦衍盯著小姑娘水盈盈的瞳眸,淺淺彎了下唇:「那晚的事太糟糕,我不想你記起來,而且——」
「……」
「那晚我跟你說,讓你等我一下,你最後還是走了,我以為,」他摸摸鼻子,略一停頓,「你對我沒好感。」
面對喜歡的人,總是會小心翼翼。
「你跟我說過話嗎,」慕瓷腦海里閃過幾個畫面,「好像是說了句什麼……」
她鬱悶地看他:「可我沒聽清啊!」
「……」秦衍意外挑眉:「你沒聽清?」
「我當時腦子是懵的,到處是槍聲,哪裡聽得清,我聽到的話,肯定不會走,會等你回來。」
「…………」
一句話,讓兩人的重逢,變成了三年後。
秦衍暗嘆口氣,忽地笑了。
不知笑自己愚蠢還是命運捉弄。
「傻,還笑。」慕瓷長睫一掀,沒好氣道。
「是傻,」秦衍抬手撫了撫她緋紅的眼尾,「我忽略了你的聽力問題。」
嗯?
怎麼感覺在拐著彎罵她?
慕瓷瞪他:「你才耳朵聾,你全家都耳朵聾!」
秦衍似笑非笑:「我全家還不是包括了你?」
氣死!
慕瓷踮腳,伸手去拍他的頭,伸到一半覺得不妥。
都說男人頭女人腰,秦衍堂堂一霸總,怎麼能讓人拍頭。
果然,秦衍瞥到橫過來的手,下意識往後仰了仰,慕瓷就算踮腳和他身高也有差距,這一下,拍了個空。
但他很快意識到慕瓷想幹什麼,略一頓,在她面前彎腰,低下頭:「這樣拍,不費勁。」
「……」
慕瓷美眸彎起,既然他都讓那就不客氣了。
她學著他經常揉她頭的樣子,將他一頭造型精緻的頭髮揉亂:「乖乖,小狗狗。」
「小狗狗?」他抬頭。
慕瓷彎眸看他,男人髮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