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算徹底惹惱了樊亦星，對著庫楠的肚子揍過去。

庫楠沒躲，硬生生挨下一拳，疼得罵了句操：「真捨得打啊你。」

捨得？樊亦星恨不得殺了他，勾手又是一下。

庫楠知道他來真的，這下知道躲了，側身避開，抓住他的手腕往胸口推，瞬間位置調換，樊亦星被抵到牆上。

白大褂擦過黑色休閒褲的邊緣。

兩人身量都高，一頂一抵，兩股力量互相抗衡，劍拔弩張。

「火氣別那麼大，我給你打都沒發脾氣。」

庫楠捱了揍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聲音特別欠：「說了願意補償，隨便你開條件。」

「滾！誰他媽稀罕你的補償！」

樊亦星雙眸噴火，奮力推開他。

庫楠沒接住他突然爆發的力量，人往後趔趄幾步，腰撞到欄杆，疼得臉一下白了。

「我的腰……」

「撞廢了正好。」

樊亦星冷笑，看都不看他，徑直拉開消防通道的門，走出去。

然後，他就跟外面還沒消化驚天巨瓜、想跑沒來得及跑的慕瓷，撞了個對眼。

「……」

「……」

「那個……」

慕瓷尷尬清咳，轉眸看向秦衍：「老公，你為什麼站這不走？」

秦衍：？？

一看就知道在推鍋，樊亦星懶得理她，大步地往前走，路過秦衍身邊時，煩躁總結。

「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

誒誒誒，罵誰蛇罵誰鼠呢？

慕瓷小碎步跟上去，拉住樊亦星的衣擺：「你罵我就算了，你罵秦衍做什麼？」

秦衍聽她維護的話，眉尾輕揚了下，薄唇勾起。

樊亦星冷冷抽回衣服：「我和姐夫都是受害者，罵的是你們。」

哦，罵她和庫楠。

慕瓷更興奮了，這怨恨口氣，瓜可能比她想像中還大啊。

跟著進了門診室，慕瓷拉椅子貼過去，語氣誠懇：「弟弟，是不是庫楠欺負你了？告訴姐姐，姐幫你收拾他！」

「不需要。」

樊亦星面無表情，扯過她手裡的四維報告低頭看：「孩子很健康，注意休息補充營養，最重要的是——」

他指節扣了扣桌面：「不要八卦，免得不良胎教，孩子長歪。」

這屬於公報私仇了，慕瓷撇撇嘴：「真不說？」

「門在那，請便。」樊亦星趕人。

「不說就不說，我還懶得聽。」

慕大小姐哼聲，自然牽上秦衍的手，往門外走。

一到車上，慕瓷無所謂的表情一收，八卦的小馬達瞬間轉動，給庫楠打電話。

他不說，就從庫楠嘴裡撬。

秦衍懶懶靠著後座，單手支頭，轉眸看見螢幕上的名字，眉頭輕蹙。

漫不經心地開口：「那個庫楠喜歡男人？」

「嗯，」慕瓷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過去庫楠都不接，又噼裡啪啦給他發資訊，「我沒跟你說過嗎，他是喜歡男人呀。」

「……」

沒說過，不然秦衍也不會誤會她跟庫楠有什麼了。

說起男男，他在國外倒是聽過，瞭解不算多。

他交疊雙腿，換了個舒適的坐姿，鬆散道：「你怎麼確定他就是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

「我沒見過她有女朋友。」慕瓷想也不想地道。

「可能有過你不知道的呢。」

「不可能……」慕瓷停止按鍵的動作，抬頭：「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秦衍不藏著，狹長的眼眸深邃，望著小姑娘明艷動人的臉：「我怕他對你有想法。」

哈？

慕瓷覺得荒謬：「你不如擔心你自己。」

秦衍：？？

「你這一款，」慕瓷戲謔的小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他：「正好是他的菜。」

秦衍臉色微變，表情跟吞了個蚊子似的，半晌沒說話。

慕瓷看他一副被噎的表情，就想逗他。

「說真的，庫楠第一次見你還特意跟我說喜歡你這一款，要不是你結婚了，一定把你拿下。」

「……」

噎完，秦衍的臉又有點綠。

手機突然響起，慕瓷以為庫楠回資訊了，趕緊開啟手機，結果是秦柒柒，還給她帶來一個瓜中瓜。

柒柒是個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