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後，他乾脆就放飛了。

慕瓷氣得瓷白的小臉浮起薄紅，別過頭不想看他，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來。

就憋出一句罵人的話：「狗男人。」

聽到這句，秦衍不僅不動氣，眸中笑意甚至更深：「寶寶，那晚你也是這麼罵我的。」

慕瓷匪夷所思：「不是說關了開關嗎？」

「關了那天的，」秦衍懶洋洋抬手，點了點上完藥水還泛紅的喉結，「今天的是新記憶，忘不了。」

「……」

說不過他。

狗男人花樣太多。

慕瓷轉身就走，秦衍起身跟上去。

慕瓷在浴室前停步，不悅回頭：「我洗澡你也要跟？」

「嗯，要我幫忙洗嗎？」

回應他的是一道巨響的關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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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瓷洗完澡出來，秦衍倒是沒纏著說是什麼撩騷的話，邁步去了浴室。

窗外，皎皎潔月。

月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像扔下了一捧碎銀。

慕瓷躺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望著海上夜景，望著望著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間，她感覺身子騰空，被抱了起來。

手下意識去抓東西支撐力量，驀地觸到一片滾燙的肌膚。

手感超絕。

她不自禁又多摸了兩下。

「小渣女，見胸肌就摸。」

男人不輕不重的聲音落下，滿滿的揶揄。

渣女？說她嗎？

慕瓷慢悠悠睜眼，就見——

男人眉眼俊朗無雙，一頭半乾的發劉海軟軟搭在額前，少了平日幾分凌厲，顯得溫潤年輕不少。

視線往下。

浴袍鬆鬆垮垮穿在身上，胸前幾乎沒有遮擋，難怪慕瓷抬手就能碰到微鼓的胸膛。

春光無限。

男色誘人。

慕瓷的瞌睡，就被這麼給誘沒了。

「秦衍……你好好穿衣服行不行？」

她努力移開視線，別開臉說。

「不行。」

這次，秦衍沒拐彎抹角，拒絕得乾脆。

「……」慕瓷：「為什麼不行？」

男人走到床邊，單手掀開被子，將人輕輕放進去。

慕瓷抬眼，對上他水汽未乾的臉，眸子被水浸過，顯得更加深邃惑人。

他俯身，浴袍因為他的動作更加開闊，胸肌往下是線條優越的腹肌和人魚線……

他輕笑了聲，好整以暇地盯著她朦朧的眼。

慢條斯理道：「把衣服穿好了還怎麼勾引你？」

「……」

一晚上的衝擊一波接一波。

慕瓷感覺自己的心臟快受不了了。

她揪著浴袍的手一時忘了松，因為睡了一小會兒，聲音綿軟：「秦衍，你別太荒謬。」

秦衍身子下壓一分，嗓音裹著濃濃的委屈：「沒辦法，老婆不喜歡我，只能用別的地方讓她慢慢喜歡了。」

越來越荒謬了。

慕瓷身體緊繃，感覺呼吸都被撩亂了。

她到底做過什麼，才讓他生出這麼荒謬的想法來。

要用小秦衍征服她嗎？

真是……

慕瓷都覺得詞窮，好久，擠出一句：「不行。」

秦衍倒不意外，慢悠悠地問：「是精神上過不了那一關還是身體？」

「都有。」

聞言，秦衍默了默。

垂下的眼睫正好掩住那抹失落。

「那我慢慢等。」

許久，秦衍抬眸，眼裡的情緒隱藏得很好，只餘柔色。

他在她身邊躺下，攬過她的腰，做出最後讓步：「別的可以以後再說，但現在，我要保留親吻的權利。」

話落，他吻上她的發，落下一句：「晚安。」

月光柔柔。

明明分開的時間不長，可當寬厚熟悉的懷抱擁來，慕瓷那種心安的感覺湧起，睡意來得很快。

聽著耳邊漸漸輕緩的呼吸，秦衍望著紗簾隱隱透出的銀光，沒有睡意。

良久，他很輕地嘆了口氣。

看來小姑娘還是不喜歡他，要怎麼樣，她才能像他一樣……

不，都不用像他一樣。

他不奢求，有一些，一些喜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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