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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蟬眼眶滾燙,吸了下鼻子,嗓音哽咽:「幹嗎說這些,我們……相差挺大的,不可能走到最後。」

她也沒法跟容姨描述她和蔣祈樹之間的故事,那是一種連她自己也形容不出的感覺,就好像列車執行在既定的軌道上,不知不覺偏離到一條岔道,會看到什麼樣的風景,她並不能預知。

容姨不贊成地看著她:「現在什麼年代了,小蟬怎麼比容姨還老土,差距再大想克服都是能克服的,只要有心,沒什麼不可能。」

兩人聊著天,到了傍晚,容姨去廚房做年夜飯,梁蟬給她打下手。

雖然只有兩個人,但容姨沒打算敷衍,雞鴨魚蝦、瓜果蔬菜應有盡有,豐盛得不輸飯店的招牌。

她們聽著電視的聲音開始吃飯,難得放鬆,容姨給梁蟬倒了一碗自己釀造的米酒,具體度數是多少不清楚。

梁蟬喝得暈暈乎乎,小臉紅紅的,問容姨:「沒好意思問您,過年怎麼會一個人,您的家人呢?」

容姨自豪地說:「我大兒子在國外工作,老外不興過年,他回不來。小兒子是醫生,無國界醫生你聽說過嗎?滿世界到處跑,年前回來看過我,確認我安好就離開了。」

梁蟬喝醉了,呵呵傻笑:「您真了不起。」培養了兩個優秀的兒子。

容姨被誇得不好意思。

寂靜的院子裡傳來一陣車輪胎碾壓路面的沙沙聲,稍後是汽車引擎熄火的聲音,容姨起了警惕心,屏息細聽。

驟然響起的門鈴聲嚇了她一跳,她走到門邊,從可視電話裡看見那張臉,來不及驚訝,快速開啟門。

「先生,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第45章 我會勸你接受小蟬

邵霖風攜來一身風塵僕僕的涼意和酒氣,臉色很差,眉宇間一片濃重的陰鬱,眼裡有了紅血絲,大抵幾天沒睡好覺。

容姨心驚,趕忙退開一步讓他進來:「你沒自己開車吧?」

「代駕送我過來的,人剛走。」邵霖風進屋換鞋,身體被室內的暖意包裹,漸漸回暖,才算有點活過來的感覺。

「那就好,那就好。」容姨提起的心稍稍放下,隨手關上門,將他脫下來的大衣掛到衣架上,「不是在北城過年嗎?」

邵霖風沒解釋太多,情緒淡淡的:「中午吃過團圓飯了。」

老宅明爭暗鬥的氣氛令人窒息,他一刻也不願多待,下午跟老爺子聊過後,他就動身回宜城。

「您吃過了嗎?」邵霖風解下脖子上的深灰色圍巾拿在手裡,走到客廳,隨意往餐廳裡瞥一眼,發現了趴在那裡的女孩,腳步一頓,眸色深深地定在那一處。

容姨手腳麻利地沖了杯蜂蜜水端給他:「我叫了小蟬過來陪我,我們吃得差不多了,你要不再吃點兒?」

邵霖風恍若未聞。

容姨疑惑地仰頭看他,將手裡的水杯往前遞了遞:「喝點蜂蜜水解解酒。」

「她……怎麼趴下了?」

邵霖風斂下眼睫,指尖微顫地接過那杯蜂蜜水,極力掩飾內心的不平靜,把杯子送到唇邊輕抿了一口。

容姨拍了拍腦門,有些哭笑不得地說:「怪我,給她倒了碗前些日子釀的米酒,她酒量小,一喝就醉了。」

邵霖風彎腰放下杯子,原本要回房,腳步不受控制走向餐廳。

餐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中間的電磁爐上坐著一口鍋,排骨湯咕嚕咕嚕冒泡泡,隨著熱氣飄出香味。少女側臉枕在手臂上,眼眸閉合,安靜乖巧的樣子像只蜷縮在軟墊裡的貓咪。

她的臉蛋爬滿紅暈,不知是被暖氣烘烤的,還是喝醉酒的緣故。

「小蟬?小蟬?」容姨推了推她的肩膀。

梁蟬的臉蹭了蹭自己的手背,發出抗議的咕噥,看起來就是個沒睡好覺被家長強行拉起來春遊的幼兒園小朋友。

容姨叫不醒她,朝邵霖風露出個無奈的笑容。

邵霖風做主:「容姨,您去樓上把小蟬以前住的房間收拾一下,讓她好好休息。」

「哎!」

就算先生不說,容姨也是這麼想的。司機回家過年了,先生喝了酒不能開車,沒人送梁蟬回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在這裡住一晚。

梁蟬睡得沉,被人打橫抱起來也沒醒,一條胳膊放在身前,一條胳膊垂下來,在空中晃蕩。腦袋歪靠在邵霖風溫熱的胸膛上,分不清誰身上的酒氣更濃。

邵霖風穩穩地托住她,一步一步踏上樓梯,垂下的視線在她恬靜的臉上流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