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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認識的姐姐在裡面。」梁蟬簡單道。

蔣祈樹撓了撓後腦勺,「哦」了聲,不再繼續這個容易踩雷的話題:「還不知道你是哪個專業的呢。」

梁蟬看著他,又不說話了。

「不打不相識,我們怎麼說也算朋友了。」蔣祈樹重新拿起桌上的手機,按亮螢幕,「我還沒有你的聯絡方式,我們加個微信吧。」

梁蟬忍了又忍,開口說:「你很……」

你很自來熟。她想說的是這句。想想還是算了。

「什麼?」蔣祈樹挑起眉梢,「你想說我很什麼?」

梁蟬搖頭,正好叫號輪到他們這一桌,兩人從室外挪到室內就餐,蔣祈樹把服務生遞來的平板給她:「想吃什麼自己點。」

梁蟬:「你不是說已經訂好了兩人份的套餐?」

蔣祈樹這時候倒誠實起來了:「我騙你的。」

梁蟬:「……」

事已至此,她也不再跟他拉鋸戰似的推來讓去,拿過平板點了兩道自己愛吃的菜。蔣祈樹揚了揚唇,另加了一道招牌菜,一份清淡的菠菜蛋湯。

長條形的餐桌寬度是六十厘米,梁蟬得以看見他有一顆虎牙,沒那麼明顯,只比正常的牙齒翹起那麼一點點弧度。

不知是她目光太直接,還是蔣祈樹過于敏感,他覺察到了,指著自己那顆虎牙講起故事來:「這顆牙十分頑固,我初中戴了一年多牙套也沒能把它掰回正道。」

梁蟬意識到自己盯著人家牙齒看不禮貌,垂下眼眸,研究桌布上的花紋。

蔣祈樹自說自話:「也有可能是醫生的技術不行。」

梁蟬被戳中笑點,微不可查地笑了下。

「你笑了?」蔣祈樹低下脖頸,歪著腦袋看她。

梁蟬揚起的嘴角一瞬抿成直線,彷彿在告訴他,他看錯了,她沒有笑。

天公不作美,飯剛吃完,天空飄起了細雨。

這場本該在昨天降臨的秋雨推遲到今天,梁蟬舉起包擋在頭頂,準備沖向公交車站,蔣祈樹手臂橫過來攔下她:「打車吧。」

梁蟬看向他,他招手攔下一輛開過來的計程車,替她開啟後座的車門。

「愣著幹什麼,我衣服都打濕了。」蔣祈樹輕輕推了下她的肩膀,是催促的意思。

梁蟬只好坐進車裡,蔣祈樹隨後躬身上車,關上車門,拍掉棒球服外套上的雨水,跟司機師傅說:「到宜大。」

司機拍下空車牌,啟動車子,半路雨下大了,開始塞車。

梁蟬著急地頻頻看手機,擔心錯過門禁時間,反觀蔣祈樹,不急不躁地掏出無線耳機,塞進耳朵裡,見她看過來,他貼心地遞給她一隻:「要聽歌嗎?」

「你就不怕被關在門外?」梁蟬忍不住問。

蔣祈樹聳聳肩,笑而不語。

梁蟬一語成讖,越是到接近學校的路上,越是堵得水洩不通。若不是外面的雨下得猶如瓢潑,她都想跳車跑回去。

等司機把車停在宜大校門口,大門果不其然鎖上了,門衛室裡一丁點光亮也無。

梁蟬站在柵欄門外,無奈地望著大雨滂沱中的校園,漆黑夜幕下幾盞路燈發出寂寥的微光。

一陣風吹來,她凍得縮起脖子。一場秋雨一場寒,昨天氣溫直逼三十度,今天就降到十幾度。

蔣祈樹脫下棒球服披在她肩上:「我去叫人。」

她望著他只穿著衛衣的挺括身形,追上前去想把衣服還給他,只見他一手叉著腰,一手拍門衛室的防盜窗:「叔叔,開下門。」

沒有任何回應。

蔣祈樹尷尬地回頭看她:「可能雨下太大了沒聽見。」

梁蟬聽他提高音量又喊了兩遍,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人來開門。

蔣祈樹走回她身邊,不慌不忙地說:「實不相瞞,我媽在學校附近給我買了套房子,要不……你去我那兒將就一晚?」

梁蟬愣在那裡。

原來他一路上不見半點焦躁,是因為早有去處,不必擔心露宿街頭。

梁蟬扯下衣服塞給他,莫名來氣:「不用了,謝謝。」

第24章 沒打擾到樹哥吧

雨越下越大,大有將天捅個窟窿的架勢。

梁蟬縮著脖子進屋,手在牆邊摸索著開了燈,燈光充盈,照亮一間小小的出租屋。她怎麼可能到只認識一天的蔣祈樹家借住,幸好她還有一個溫暖的避風港,供她抵擋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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