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走!另外兩個實習生也跟著我下去一趟。”楊凌霄對門口的楊志嶼說道,又對不遠處的辦公區域提高了音量。
四人坐著電梯,整個海港的景觀盡收眼底。遠處的海,波光粼粼。大大小小的船或駛入,或駛離港口。
到一樓,走出辦公樓,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大堆的大型集裝箱,各種大型的機械裝置,巨大的橋吊,來來往往的運輸車。
這裡是東河海灣,與外界物資運輸的港口。不過都是一些小型物資的運輸口。
相比其他四大港口,這裡的規模真的可以忽略不計。
幾人來到港口這裡的辦公室。接待他們的正是給楊凌霄打電話的人,是一個瘦高略顯蒼老的男人。黑色的面板,又戴著一副黑色變色鏡片眼鏡,整個人露出的地方都很黑。
“楊主管,您來了。”沙啞的聲音傳入眾的耳朵裡。
楊凌霄點了點頭,中年人也不廢話直接說:“在三號渡口,是鮮花,不過上面的東西我沒見過實在不敢定價。”
鮮花在多瑪市可是奢侈品,多瑪市的環境不適合陸生植物,沒有合適的氣候、土地、水、和光照條件等等,連糧食作物都無法生存,更何況是嬌貴的鮮花。只有一些富貴人家的大院裡,會用特殊培養的土進行一些簡單的種植。
雖然市內沒什麼植物,空氣質量卻一直不錯,全都靠連山區的山區上成千上萬的巨樹淨化空氣。再加上地勢和溫差,氧氣會不斷的流入多瑪市內。
鮮花其實在多瑪市以外的城市,都可以廣泛種植,但因為多瑪市人們對鮮花的執念,導致鮮花的種植直接受到政府管控。
利用鮮花的天價在多瑪市大量斂財,從而為建設其他城市提供經濟基礎。
私自種植觀賞類鮮花是觸犯法律的,而且鮮花種子以及每朵鮮花都要有對應的編號備註,發現有編號不對的鮮花及種子流出都是重罪。
外界的人對鮮花大多不感興趣,只有多瑪市的有錢人已經滿足了物質生活,才會對這種精神之上的東西產生興趣。
說白了外界的人認為這裡的人“有錢且有病”。
為了讓鮮花的價值在多瑪市能夠長久的保持,世界廳內對鮮花做了很多的研究。
不僅起名字有考究,花的品相、種類也不停的發生改變。
流出量也總是拿捏的恰到好處,一直保持著供不應求的銷售狀況。
不僅如此,花店也對鮮花大做文章,賣花的女孩各個長相非凡,體態優美。
以此宣傳稱與鮮花常伴可以青春永駐,還能提高顏值之類的可笑宣傳。
可偏偏大多數富人對鮮花的態度依然染指垂涎。
其實倒不是他們傻,到了一定程度,得到鮮花,便成了一種攀比的心理。
沒有鮮花得不到女人心,沒有鮮花談不成生意等等諸類情況也時有發生。
渡口這邊,幾個船員與港口工作人員正為某些事情吵的不可開交。
中年人領著幾人來到三號渡口,工作人員遠遠見到楊凌霄就安靜了下來。
路上中年人已經對楊凌霄說過原因,這次來的鮮花不僅樣式顏色有很大的不同,還有很多是新品種,其價值肯定不是先前敲定價格可以透過的。
楊凌霄清楚,鮮花每天都在從這個港口運輸到市裡,沒有特殊情況,不會讓她過來的,可見這次的貨物肯定不簡單。
楊凌霄對中年人說:“按照以往對這種情況的處理辦法,扣下押金,多退少補。出售之後,根據編號追查售價,收取百分之十售價作為出港費用,這種方法不可以嗎?”
中年人猶豫片刻說到:“這次的鮮花,沒有編號!”
楊凌霄聞言還來不及反應,就到了三號渡口,見到了正在爭吵的幾人。
一個黑面板身體健碩的男人見到楊凌霄開口道:
“楊主管,鮮花的價格我們已經敲定過很多次了,你們楊家是權大勢大,可再耽誤時間,鮮花進入市裡慢了,後果可很嚴重啊。”
楊凌霄很討厭這傢伙的威脅,但他說的沒錯,後果的確挺嚴重。
如果不知道鮮花沒有編號這件事還好,但現在這件事怕是已經脫不開干係了。
這個傢伙很明顯就想把難題交到楊凌霄手裡。
“我能知道這船花的來歷嗎?”楊凌霄問道。
“楊主管,我也不是不想告訴你,我們只管接貨,甚至都沒人下船,這東西哪來的,我也不知道啊。”對面的男人戲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