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安聽到熊宏深這麼說,他站起身來向楊武介紹道:“你好,我叫才安,是雲天市才家的長子。”
二十多歲的年紀,正是他最囂張跋扈的年紀。他沒有多沉穩,在他的臉上寫滿了桀驁不馴。他說完話將手伸到桌子上,看得出他的目的其實是想和楊武握手。
但是桌子之間的距離,除非雙方都躬身才能夠握到對方的手。但才安站的筆直很明顯,他沒打算躬身去握手。
楊武就假裝沒看見,直接對熊宏深說:“這才是年輕有為啊!跟這樣朝氣蓬勃的人相比,我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啊。”
楊武的臉上看上去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皺紋,可他的話語中卻表露著自己已經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沒辦法去夠到才安的手。
坐在靠後一點位置的楊凌霄聽到楊武這麼說,笑了出來。
這時才安才發現在不遠處還坐著一位美人。“這位小姐是?”
即使是如此正式的場合,楊凌霄依舊沒有改變她的穿衣風格。但看得出她已經收斂很多了。在她很短的上衣外面還加了一件外套,而且她還破天荒的在這樣的天氣下,穿了一次長褲。
“你老了沒關係,這不是有年輕人嘛。這位美女也是楊家人吧,讓她代替你跟我握個手也是一樣的。”
“哎!這種事情,讓我們楊家出一個女子代替,傳出去顯得我們多不重視你們,才家不是被笑話嗎?”
“那沒辦法,你們孃家不是出不了男人嗎?不是沒有年輕的嗎?”
雙方的火藥味兒十足。尤其是在才安的口中,每句話似乎都在貶低著對方。
長桌的兩面分別坐著才家與楊家的人。兩面都大概有十多個坐席。兩面挨著領主的那個位置是頭座都空著,那是留給家主的位置。
才家那邊的人已經坐滿了,而楊家這邊還空著四五個座位。
這是楊武留給楊智嶼的。楊智嶼告訴他自己極有可能會到的晚一些,讓他留好位置等他。
因為來到這裡參與這場會議的人可能到達的時間並不相同。蔡家那邊也是剛剛坐滿。
這件事情也並不是不尊重熊宏深,雙方都是那麼大的家族,有人來的晚也是可以理解的。
面對才家的挑釁,換做往常楊凌霄一直都是一個跳脫規矩的存在。他肯定會直接走在餐桌上,然後俯視著看對方的人,再把手放低與他握手。
但這畢竟現在可是當著世界聽領主的面。這麼囂張的事情她也不敢。
這個時候楊智嶼終於出現了,他身後還帶著林志陽、索文傑、路小云和苗宇新,這是這場會議最年輕的幾個人。
除楊智嶼以外的其餘四個人坐在了餐桌的最末位。
楊智嶼進來以後,徑直的走向熊宏深的位置:“伯父,您好!小嶼來晚了,第一次見您,給您準備禮物花了點兒時間。”
這一聲伯父直接叫到了熊宏深的心坎裡。“不晚,不晚。時間剛剛好,你看他們還沒握手呢!你就有心了,還給我準備了禮物。當然要準備禮物。”
從熊宏深要召開這場會議開始,前後不到兩天的時間,雙方都在籌備著要如何對付對方以及如何應對對方,根本就沒想到要給這個世界廳的領主帶一件像樣的禮物。
楊智嶼的這一番話直接點醒了雙方的人。楊家還好,畢竟楊智嶼就是代表楊家的。才安的臉上就沒有那麼好看了,而且他的手還伸著已經過去了兩分鐘了。對方不僅沒人過來握手,話題還再次被引走了。
“我給您帶的禮物您肯定喜歡。但是這個禮物實在太過貴重。一定要等這次談判結束。才能保證他安全的送到您的手中。”
“哦?那不妨告訴我,小嶼準備的到底是什麼?”
“伯父,我給您準備的禮物是——海六角的航海圖。”
海六角的位置是秘密中的秘密,任何外界的人幾乎都不可能知道這個位置。或許楊家與柴家這樣的大勢力可能有所耳聞。但是海圖在多年以前就已經遺失了。整個世界廳也苦苦尋找了很久與海圖相關的線索。但至今都一無所獲。曾經特戰一隊帶走了唯一的那份海圖,那份海圖是不可複製的,只有真正走過那條路的人才能夠知道那份海圖代表著什麼。所以真正的海圖也只有從海六角出來的人才能夠繪製的出來。
聽到這個東西。熊宏深甚至有些坐不住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知道是該站著還是該坐著。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趕快結束這場談判,也不知道楊家為什麼會有這份海圖?
但不管怎麼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