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到姜灼能騙他什麼。

然而等她問他，他卻遲遲不作回答，只是微微顰眉不眨眼的盯著她，目光憐愛中還夾雜著另外一種她看不懂的情緒，隱隱叫人心慌。

「姜灼哥哥？」

旋即，聽他輕輕一聲哼笑，摸了摸她的腦袋，「我逗你的！」

「逗我？」程司司疑惑地噘嘴，「可是不好笑，姜灼哥哥這一點也不好笑，你會騙我嗎？」

只瞧姜灼唇邊的笑意，蔓延上他的眼角。

他捧起她的臉，轉移注意似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然後才回答：「像你這樣單純的小笨蛋，一定一騙一個準。」

將有些緊張的問題，變成了臉紅心跳的情趣。

這一招，對程司司來說的確是有用的，一個吻就足夠讓她腦袋發暈，找不著北了。

「你才笨！」

她嘟噥著推開他，幾步走到沙發最邊角坐下，離他遠遠的。

她背對著他，害羞的堵著氣。

轉眼卻聽姜灼話鋒一變，突然道：「那是什麼？」

程司司一怔，被他的凝重的語氣嚇到，彈跳一般的站起來，跑回到了他身邊，坐下後抓著他的手腕，緊張問：「什、什麼？」

他晃了晃被她緊緊抓著的手腕，低低笑了兩聲。

「你看，這就是我騙你的，你信了？」

「你…」程司司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奶兇奶兇甩掉他的胳膊，「你怎麼這樣，別嚇我！」

可倏地。

程司司又再次慌張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似被定了身，直直站著一動都不敢動。

這下輪到姜灼緊張，他跟著站起來，疑惑問她：「怎麼了？」

但程司司說不出話來，影影綽綽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看得出她的臉色非常不好。

「到底怎麼了？」

姜灼轉過她的身子，上下看著她，「說話，是哪裡不舒服嗎？」

然而越問，她的臉色越是難看。

姜灼急了，作勢就要俯身抱她，「我帶你去醫院！」

「不、不、不是！」

程司司急急拒絕，最後低著頭，猶猶豫豫，結結巴巴道：「姜灼哥哥，你能陪我去衛生間嗎，例、例假血流…流下來了！」

「什麼？」

姜灼因為心急，竟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畢竟那是男生這輩子都不會經歷的事情，他會發懵也正常。

直到程司司帶上哭腔，懇求又道：「裡面太黑了，我不敢一個人進去！」

他這才反應過來，扭頭去拿放在沙發裡的手電筒。

開啟燈，回頭的時候燈照在了她的身上，看見在她的大腿內側看到一道流淌下來的血痕。

「別看！不要看我！」

程司司窘迫的側過身，扯了扯身上的浴巾，卻不小心用力太過，整條浴巾都被扯了下來，掉在了地上。

「啊！」

她發出尖叫，捂了上面捂不住下面，急的都快哭了。

惹得姜灼發出笑聲，卻還是體貼的關掉了手電燈光，說真的，他真的有些懵。

「司司，我可什麼都沒做！」

但女孩子有時候生起氣來，就是不依不饒的。

「都是你！」

她語氣委屈，在手電光熄滅後連忙蹲下撿起浴巾再把自己裹了起來，然後接著斥罵。

「都說了不要看我，不要把手電往身上照，全都怪你！」

姜灼張了張口，不是他先不小心把燈光照在她身上，她才說不許看她的嗎？

他準備反駁，卻又生生忍下。

想想還是算了，這點小事，既然她說是他錯了，那就當是他錯了，哄哄她沒什麼大不了的。

「對不起！」

他走到她身後，輕輕拍著她的後腦勺，「都是我錯了，不生氣好不好？」

她卻哼了一聲，往前兩步不想和他說話。

姜灼勾了勾唇，暗笑著湊上去，拉起她的手，把手電筒塞進她的手中，再次把她身子轉過來，讓她面對著他，緊接著開始脫自己的西服外套。

「既然你還是生氣，那為了公平起見，我也脫光，你看……」

「不要！」

程司司大驚失色，開了手電筒的光就往衛生間跑。

她跑的太快，姜灼都來不及抓住她，卻記得她光著腳丫，而且腿上的血流淌到腳底，踩在地上會打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