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舟嗯了聲,指了個日期,「這天。」
宋知鳶嗯了聲,便開始翻動手機。
沈宴舟極有禮貌的不去看宋知鳶手機內容,而是拿著酒杯喝酒,片刻後,視線便自窗外落在了宋知鳶的臉上。
她離他極近,腿上蓋著他的外套,表情極為認真,被沈宴舟侵略性視線盯著,也渾然不覺。
片刻後,宋知鳶手突然開始解自己的裙子拉鏈。
沈宴舟眉頭微皺,略有些費解的視線落在宋知鳶身上。
拉鏈滑落,光潔細膩的脊背打破天光,她的背極薄,常年練舞,即便她現在放鬆,肩頸依舊挺直,高貴而又優雅,拉鏈一直到腰,沈宴舟得以窺見她不得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宋知鳶徒手去解內衣帶子。
卻被一隻修長有力的手緊緊握住,手的主人似乎是不受控制的用了力,宋知鳶手縮了縮,吃痛的輕輕吸了口氣。
「做什麼?」沈宴舟語氣依舊極冷,像極了一望無際平靜不見波瀾的深海,海面下隱隱醞釀著爆發邊緣的火山。
「我……」宋知鳶轉過頭,裸露的後背受了夜晚的涼氣,冷的她微微打顫,原本鬆鬆垮垮搭在肩頭的衣服也滑落至腰間。
宋知鳶面色倏然轉紅,慌亂間,她只想快些將衣服穿上,手卻被沈宴舟緊緊握住。
「我以為在家裡,我內衣勒的太緊,不舒服,我想脫衣服,」宋知鳶漲紅面色,側了側身子,沈宴舟的視線讓她羞恥心瞬間到達了高峰。
「你還握著我的手做什麼?」宋知鳶抽了好幾下,終於抽回了手,她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去拉拉鏈。
偏偏,越著急越出錯,拉鏈卡住,在她羞憤的急速用力牽拉下,拉鏈直接斷了。
宋知鳶覺得丟臉極了,「都是意外,我沒想這麼勾引你的。」
好友建議過她直接脫衣服,可她戀愛都沒談過,就連撲到他懷裡都用盡力氣,她還做不到如此自如。
而且,她為了跳舞時候方便和好看,都穿的束胸內衣,勒的自己都快呼吸不暢,前面肯定一點起伏都沒有,就算勾引,也不該是這樣的狀態。
沈宴舟伸手,將寬大的西服蓋在宋知鳶的身後,「我知道。」
後背遮住,宋知鳶才終於有些放鬆的順勢趴在沈宴舟腿上不肯起來。
「哭什麼?」沈宴舟手頓了頓,才輕輕撫在她的長髮上。
她趴著的地方有點點帶淚的濕意,宋知鳶身子縮成小小一團,整個人都寫滿了委屈。
「不知道。」宋知鳶在沈宴舟懷裡哭鼻子。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明明她從小到大都很少哭,可見沈宴舟也沒多久,她卻幾乎每次都哭。
她聲音還帶著委屈的哭腔,沈宴舟輕聲說道,「嬌氣包。」
「不許嘲笑我。」宋知鳶帶著哭腔反駁,奶兇奶兇。
沈宴舟輕扯唇角,笑了笑。
他很少笑,不笑的時候仿若萬年不化的冰川,笑起來的時候,深邃的桃花眼帶了春日柔情,儘管唇角只是淺淺淡淡上揚,卻沾惹了滿滿的繾綣。
「睡覺嗎?」沈宴舟問道。
宋知鳶身子微微僵硬。
「不是說勒的難受?你先睡吧,屋裡有你拿來的衣服。」
他說勒的時候,宋知鳶身子又緊繃起來,太丟臉了,她怎麼就在他面前差點脫光了?
「抱你進屋?」
半晌,埋在他膝頭的腦袋才輕輕點了點,動作極輕,又極可愛。
沈宴舟將宋知鳶輕鬆的凌空抱起,輕輕放到休息室的床上,宋知鳶彆扭的側著臉,緊閉眼睛,面色緋紅,整個人都可見得緊張。
「害羞什麼?」
宋知鳶被問的更不自在,沈宴舟就在盯著她看,閉著眼睛她都知道,宋知鳶一把扯過被子蒙在頭上,「你不要問,煩死了。」
「酒酒,」沈宴舟頓了頓,聲音懶散,帶了點兒笑意,「腰很細。」
在宋知鳶更害羞之前,沈宴舟關上了門。
原來天鵝卸下衣服,更加耀眼。
沈宴舟揉了揉太陽穴,腦海里揮之不去剛剛完美皎潔的身子,月光女神不過如此。
身下難受,沈宴舟想換身褲子,只是屋子被鳩佔鵲巢,沈宴舟看了片刻門,認命的拿起一包煙,去樓道里抽了。
屋內過了很久,宋知鳶才探出頭。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她已經很大膽了,之前還邀請沈宴舟一起同床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