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給他包紮傷口太難,沈宴舟傷勢恢復的極好,已經不需要包紮,她聽到沈宴舟打電話讓手底下的人找建築設計的大師,他找的那幾個人正好是她很喜歡的。
他在很認真的準備他們的第一次。
宋知鳶便也緊張起來,她得為了那天晚上準備好衣服,可她也完全不會,只能憑本能,大家都說第一次會很疼,沈宴舟……雖然沒看到過,可是她大概懵懵懂懂的能察覺,他大概會讓自己不止是疼。
還有,她真的要在上床之後坦白自己欺騙他的事情嗎?
她現在更加不敢坦白了。
宋知鳶心思繁複,心情糾結,出院的時候也依舊心神不寧,偏偏她還不敢讓沈宴舟看出。
而沈宴舟向來目光敏銳。
沈宴舟揉了揉宋知鳶的頭髮,喚回她的注意力,「怎麼了?」
宋知鳶說了另外一一件讓自己糾結的事情,「過幾天就是我的生日,那天你不用聯絡我。」
生日那天,她從不開機。
沈宴舟眉眼一凜。
宋知鳶白皙柔嫩的手在沈宴舟粗糲指腹的包裹之下,磨砂般的質感帶給她點點戰慄,沈宴舟輕輕捻著她的手指,慢條斯理問道,「去做什麼?」
聲音還是一貫如玉般冷的質感,宋知鳶卻覺得幾分毛骨悚然的危險。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雖然不是什麼秘密,可也還是不到時候。
宋知鳶覺得他打磨她手的力道似乎重了一些,很快,沈宴舟又鬆手和宋知鳶十指相握,面上依舊鋒銳冷漠,「就一天?」
宋知鳶點頭。
沈宴舟:「留我的電話,有事聯絡我。」
宋知鳶以為沈宴舟是擔心她出事,笑著對沈宴舟說道,「放心,我在絕對安全的地方。」
沈宴舟不置可否,只是強調必須留他的電話,直到宋知鳶答應。
「酒酒,」沈宴舟眸色冰冷,輕輕捏了捏她的後頸,「只有一天。」
「幹嘛啊?」宋知鳶不解抱著他的胳膊,「一天而已,難道我以後只能待在你身邊,永遠不離開嗎?」
沈宴舟嗯了一聲。
他話語強勢,不容絲毫置喙,偏偏她就吃這一套,宋知鳶笑靨如花,傲嬌的揚起精緻小臉,「那得看你的表現。」
宋知鳶又想到她和他的離婚之約,當初也只續了一個月七天而已,不過,現在好像不需要續約了——但話也不能說的這麼早。
不知道沈宴舟知道她利用他,會是什麼反應。
趙煜川說沈宴舟就是個瘋子,宋知鳶在腦海里預想沈宴舟對付她的場景,越想越沒有坦白的勇氣。
沈宴舟和宋知鳶交握雙手,離開了醫院。
司機開了車子在門外等待,上車的時候,宋知鳶盯著遠方,懷疑說道,「我覺得好像有人在拍我們。」
沈宴舟捏了捏眉心,似乎不太舒服,「先上車。」
宋知鳶擔心沈宴舟,立刻上了車,湊到沈宴舟身邊問道,「怎麼突然臉有點發白?」
說著,宋知鳶又湊過去,蹭著他的額頭試了試他頭上的溫度,還好是正常的。
「突然見到陽光,不適應。」沈宴舟淡淡給出了解釋。
宋知鳶點了點頭,又有些困惑,病房裡面陽光也是充足的,再者她都沒有不jsg適應,怎麼沈宴舟突然就不適應了?
不過,看沈宴舟很快面色恢復如常,她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
宋知鳶眨眨眼睛,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
「沈宴舟,我覺得我現在好像已經很會照顧和關心你了,」宋知鳶抱著沈宴舟的胳膊,聲音驕傲,「以前我才不會發現你不舒服,也不知道怎麼去試你哪裡不舒服。」
「老公,你是不是特別感動,你都沒說,我就自學會了這些。」宋知鳶一雙眼睛亮晶晶,得意的等著沈宴舟的誇獎。
沈宴舟伸手,長臂攬著宋知鳶入懷,低沉的聲音附和著宋知鳶,「酒酒真棒。」
他一誇,她突然就紅了臉。
說起來,他現在似乎更會照顧她,明明初見時候,他還是個連衣服都不會給她披上,目空一切的人。
現在,他已經知道怎樣將她照顧的完美妥帖了。
……
回到家裡的晚上,宋知鳶在床上忐忑等待的時候,沈宴舟已經自然而然出現在了臥室。
他說以後都一起睡的時候,她原本沒放在心上,沒想到他突然這麼主動,這是彌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