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越安搖頭,「這不是,怕你看到退婚的物件心裡不舒服嘛。」
「八百年前退的婚,我男朋友都換了一輪又一輪,我早忘了。」夏意綿渾然不在意。
夏越安立刻信了,「不過,姐,你也不能怪趙哥退婚,咱家後來的確和趙哥不配,人往高處走,你兩本來就是商業聯姻,感情基礎幾乎為負,我覺得不必在意。」
下一刻夏意綿尖細的高跟就狠狠蹍在夏越安的腳背,「是他和我不配,狗嘴吐不出象牙,火了你就飄了,忘記自己什麼身份了?」
夏越安滿臉痛苦的承認:「我沒忘,我永遠是姐姐們的跟班。」
宋知鳶倒是若有所思,夏意綿現在有些色厲內荏了,「趙煜川我一直有些看不懂。」
夏越安忘了上一刻的痛,湊上前分享八卦,「大家都說他是笑面虎,聽說手腕特別強勢。」
「不止,」宋知鳶搖搖頭,「我不太懂他的人和他的做事風格。」
夏意綿興致缺缺的喝了口茶,眉眼都寫滿了對當下話題的抗拒。
宋知鳶轉了方向問道,「你們最近和夏言安聯絡了嗎?」
夏越安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我哥聯絡你了?」
宋知鳶嘆了口氣,眉間頗有幾分愁,「前些天,他問我,什麼時候離婚,他能不能重新追求我。」
「你們幫忙勸一下吧,我對他是真的沒有興趣。」
夏越安和夏意綿面面相覷。
夏越安硬著頭皮說道,「我們不知道都勸了多少回了。」
夏意綿原本愜意的舒展的雙腿也收了回來,有些煩躁的抖了一下,「我哥那個人,我都沒看出來他怎麼那麼執著,我是勸了很多回,沒用。」
「阿鳶,別管他了,晾著吧,他願意喜歡你,就喜歡著吧,他要是真一輩子撞南牆都不回頭,就由他去吧。」
宋知鳶想說,夏言安給她造成了些困擾,夏言安現在在歐洲很有人脈,她在國外名氣尚不足,現在她已經在芭蕾舞圈打上了夏言安白月光的標籤,這讓她非常不悅。
不過看到夏意綿和夏越安兩人都愁眉苦臉,愛莫能助的模樣,宋知鳶便也沒再為難好友。
夏言安比他們兩個有主意也有能力多了,他們兩個的確勸不動夏言安。
宋知鳶說著,看了眼手機,輕嗤了一聲。
夏越安立刻警醒,「我哥又給你發訊息了?」
「不是,是我母親家那邊。」宋知鳶忍不住吐槽,「他們哪來的勇氣給我發訊息,我媽當初就是被他們當做聯姻工具,逃離了家族,跑到京市重新開始。」
「結果前一陣,我結婚的三年之期快要到的時候,他們竟然聯絡我,說我身上也留著一半他們的血,讓我回去嫁給一個五十歲的老頭幫他們鞏固勢力,簡直有病。」
夏意綿和夏越安笑作一團。
夏意綿笑的仰頭,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阿鳶,你給他們介紹點精神病專家,讓他們去看看,有病就治,不要諱疾忌醫,萬一能治好呢?」
正笑著,宋知鳶電話響了。
接通電話的瞬間,夏越安突兀說道,「還打電話,是想讓你幫忙介紹精神病院嗎?」
宋知鳶憐憫的看了眼夏越安。
電話裡沈宴舟聲音冷肅,「你和夏越安一起?」
夏越安笑容戛然而止。
第33章
夏意綿同情的看了眼自己弟弟, 可真是會變著法子得罪沈宴舟。
「沒有啦,綿綿也在,她就要走了, 我們一起送她。」
沈宴舟聲音帶著利劍般的鋒銳,「精神病院?」
夏越安腿軟, 坐都差點坐不住。
宋知鳶迅速好聲好氣的安慰了一番沈宴舟, 並且答應現在就離開,讓沈宴舟來接自己。
掛完電話, 宋知鳶又覺得奇怪, 現在就離開,是不是太早了。
倒是夏越安因為保住一條小命,千恩萬謝之後, 立刻溜了,他再也不見宋知鳶了還不行嗎?
才出茶室,夏越安就接到了經紀人的電話。
「沈總……」
夏越安絕望, 「要封殺我嗎?」
「不是啊,」經紀人極為興奮, 「沈總給你推了四個大製作, 越安接下來的兩年你都要無縫進組,你居然得了沈總青眼, 以後在圈裡的地位穩了。」
夏越安:「……」
這哪裡是青眼,分明就是沈宴舟不想給他一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