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過來。」宋知鳶依舊向後,小獸一般堅持著,「你們過來我就砸死你們。」
「阿鳶……」夏意綿還要勸。
沈宴舟沉聲說道,「酒酒,別傷著自己,椅子放下,有我在,不會有事。」
宋知鳶在碎裂的玻璃瓶邊定住。
沈宴舟沒敢靠近,而是再次重複,「酒酒,來我身邊。」
「酒酒,」沈宴舟又說道,「過來讓我看看你受傷了沒有。」
宋知鳶眨著眼睛在原地頓了幾秒,迷茫問道,「我叫什麼啊?」
「酒酒,」沈宴舟不厭其煩的重複,「你叫酒酒。」
宋知鳶終於彎唇笑了,「我是酒酒。」
宋知鳶笑容又漸漸消失了,「你是我老公,你怎麼來的這麼遲啊?他們都差點碰到我,你怎麼才來?」
宋知鳶不再揮舞椅子,而是安靜的拿著椅子,嘟著嘴唇委屈的看向沈宴舟。
沈宴舟迅速靠近宋知鳶,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椅子,將人抱在了自己懷裡。
夏意綿呆傻的看著面前這一幕,明媚的臉上寫滿了呆滯,到現在為止她都不知道,沈宴舟是怎麼做到這件事情的,竟然能從醉鬼的手裡奪下椅子,宋知鳶為什麼聽沈宴舟的話?
她就說了,這兩個人之間絕對不是宋知鳶說的毫無關係。
宋知鳶在沈宴舟懷裡劇烈掙扎。
沈宴舟差點抱不住面前的小醉鬼,沈宴舟不由得皺眉沉聲吩咐,「別鬧了。」
宋知鳶掙扎的更劇烈,面露指責,「你兇我!」
宋知鳶大聲抱怨,「你是我老公,你都不愛我!你還兇我!不許兇我!快說你愛我!」
夏意綿:「???」
算了,她走了,這裡不需要她。
沈宴舟只是緊緊箍著宋知鳶,身上還未完全癒合的傷在剛剛的動手和宋知鳶毫無章法的掙扎之下,隱隱又有了裂開的跡象。
宋知鳶推拒著沈宴舟,「你不是個好老公!」
沈宴舟低頭深深看著宋知鳶,「你還記得自己已婚?」
夏意綿離開,沈宴舟便徑直將宋知鳶壓在卡座中,雙手牢牢箍著宋知鳶的手,「哭過?害怕?」
宋知鳶鬧了好久,得不到沈宴舟的回應,眼眶紅紅的看著沈宴舟,也沒了力氣,安靜下來。
沈宴舟難得耐心的問道,「怕誰?剛剛那些人,還是怕我?我打人嚇到你了?」
宋知鳶憋紅了眼眶。
沈宴舟以為這個姿勢讓宋知鳶不舒服,轉而又將她抱在懷中,語氣帶了些許的困惑,「酒酒,哪裡不舒服?剛剛受傷了?」
宋知鳶拽著沈宴舟的手摸到了自己的胸口。
「我這裡難受,呼吸不上來,」宋知鳶眼裡含淚仰頭,小臉帶著點兒祈求,「老公,我想回家。」
沈宴舟手在溫軟處頓了頓,繼而問道,「婚房收拾好了,今晚回去嗎?」
宋知鳶還是有些機械的說道,「我想回家。」
沈宴舟打橫抱起宋知鳶,朝著酒吧外面走去,酒吧外面已經沒有了人,彷彿剛剛那危險的時候都不存在。
宋知鳶手緊緊箍著沈宴舟的脖子,蒼白的小臉緊緊貼在他的胸膛,沈宴舟心跳有些快,他情緒依舊未能平靜。
沈宴舟深深看了眼酒吧裡面的狼藉,眼裡愈發狠辣。
車行的速度很快,婚房就已經到了。
宋知鳶酒勁上頭,醉的都有些重影,或許是這些日子對沈宴舟的氣息和身體都已經熟悉,宋知鳶對沈宴舟一點都不設防,動作相當配合。
沈宴舟第一次來婚房。
婚房是精緻的歐式公主風設計,習慣了黑白兩色的沈宴舟微微有些不適。
沈宴舟注意到進門的玄關處放著兩封信,宋競川留了兩封信,一份給他,一份給宋知鳶,沈宴舟難得有了幾分好奇心,只是宋知鳶在他懷裡,由不得他去看信。
宋知鳶小動物一樣嗅著沈宴舟的脖頸,「老公,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只是嗅脖頸還不夠,宋知鳶還想拉開沈宴舟的衣領一探究竟,卻被沈宴舟阻止,「別看了。」
「你怎麼這麼小氣!」宋知鳶再次指責沈宴舟。
「流血了,你膽子這麼小,看了又要害怕。」在剛剛宋知鳶的一番掙扎之後,傷口又開始隱隱滲血,恢復期的傷口並不好看,胸口瘢痕累累,宋知鳶的膽量,看了說不定更害怕他。
宋知鳶聽的迷迷糊糊,並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