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棄不了,沈總,」夏言安雖然紳士,說話也並不像沈宴舟一樣氣勢逼人,卻有自己的堅持,「如果她的丈夫是別人,正常一些的人,我會放棄。」
「可是,沈總,你真的有保證阿鳶幸福的能力嗎?沈總,你身邊有誰真的幸福嗎?你的父親母親全都早逝,你的兄弟姐們,瘋的瘋,破產的破產,和你稍微沾親帶故的趙家現在已經完全不復存在。」
「我知道沈總如今和阿鳶感情不錯,沈總,那是阿鳶有求於你,你也很清楚,你的性格常人難以忍受,阿鳶在你身邊真的幸福嗎?」
「沈總喜靜,阿鳶喜鬧,她愛笑,她熱愛一切,她熱情,開朗,她總是大方的對待任何人,她是在愛中長大的人,和沈總你完全不一樣。」
「男人都會被她吸引,沈總你愛上她我並不意外,可是,沈總你能讓她幸福一輩子嗎?我早就在電話裡面和沈總你說過了,如果不能保證她的幸福,不如就放她離開。」
夏言安輕聲說道,「沈總,你想想你過往生命當中,有誰是真正能在你身邊得到幸福的?你只會剝奪別人的幸福,你當然也可以因為我的話讓我從此再也不能跳芭蕾,剝奪掉我的幸福,可我依舊要說,因為我希望的是阿鳶能夠幸福。」
「沈總,阿鳶沒和你閃婚之前,你就開始收集她每一場芭蕾舞的錄影帶了,我不知道沈總你還有沒有做過別的事情,你和她在一起,真的不是你蓄謀已久嗎?沈總這樣處心積慮就以為自己可以得到想像中的幸福了嗎?」
「五分鐘到了。」沈宴舟沉聲說道,「你該滾了。」
在夏言安要開門的瞬間,沈宴舟突然大步走到夏言安身邊,一把提起夏言安的衣領,一拳砸在了他的太陽穴,沈宴舟這才陰冷的說道,「最好別讓宋知鳶知道我打過你,你們夏家我也不放在眼裡。」
夏言安捂著迅速腫起的眼睛離開了沈宴舟的房子,離開之前,夏言安才又說道,「沈總,您也知道她最重要的兩個親人,一位已經離世,一位在病床上失去了意識,我希望她以後幸福,請您不要給她不幸。」
方遲就守在門口,看到夏言安形容狼狽的出來之後,方遲甚至不敢進去催沈宴舟接下來的流程,只能告訴所有人接下來的議程全都推後。
半個小時後,沈宴舟才讓方遲通知大家,開始會議。
沈宴舟的屋裡有濃濃的煙味。
方遲很少在沈宴舟這裡聞到煙味,尤其是在宋知鳶經常來他的屋子之後,煙味早就消失不見。
今天聞到這濃重的煙味之後,眾人都清楚,沈宴舟一定是心情不悅。
眾人都膽戰心驚,看著明顯將滿滿陰沉寫在臉上的沈宴舟,分明沈宴舟今早出現在公司的時候,臉上表情寫滿了愉悅,不過半個多小時,他怎麼變成現在的樣子了。
……
宋知鳶也沒有睡到自然醒,她是被電話叫醒的。
宋千嶼的電話。
宋知鳶有些煩躁的用被子矇住了頭,但是宋千嶼的電話依舊在繼續。
宋知鳶半晌後才認命的爬出被窩,接通了宋千嶼的電話。
有些話的確要說清楚了結,她很清楚宋千嶼來找她究竟是因為什麼。
「阿鳶,你總算肯接電話了。」宋千嶼聲音中帶著一些急迫。
宋知鳶並沒有說話的意思,而是問道,「我上次讓趙曼兮說的很清楚了吧。」
「阿鳶,你那天在酒店,你聽到了?」那時候在隔間他看到過一個房間開門,但是房間門很快就關上,那時候趙曼兮哭的傷心,他便也顧不上其他。
宋知鳶沉默了片刻,才反問,「宋千嶼,我哪裡對不起你嗎?」
「還是我爺爺對不起你?你媽媽帶著你來我們宋家,我們對你仁至義盡,我爺爺讓你掌管我們宋家的子公司,我讓你直接管理了宋家。」
「可你想做什麼?你想拿到宋家,借著和我結婚,徹底把我踢出宋家,你想斷了我媽媽療養院的資金……」
「阿鳶,我都是騙她的,」宋千嶼聲音裡帶著絕望,並沒有急迫解釋,「或許你不信,可我當時的話只是敷衍趙曼兮,她有時候太執著……」
「阿鳶,我不該和趙曼兮在一起,我犯了錯,我想和你在一起,你總是不假辭色,趙曼兮來安慰我,後來是我沒有控制住自己和她發生了關係,是我毀了我和你的關係。」
「阿鳶,我愛你,或許你現在已經不信我,可我從沒有想過要毀了你,我等了你很多年,等到絕望,可阿鳶,我是真的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