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舟便接了另外一通國外的電話。
他有一口極為標準的英倫腔口音,宋知鳶有些羨慕,她的口音是地道的美國口音,她一直想改成英式,但已經形成的語言習慣實在是太難改了。
這樣的口音沖淡了一些他聲音中的厲色,可話語的內容卻讓人隱隱戰慄。
他在處理對手,宋知鳶窩在他懷中,不敢再去看他的臉,他行事向來狠辣,打擊對手時從不留半分情面,向來都是打蛇打七寸,次次都會吃掉對方所有利益,絕不給對方一絲生機。
宋知鳶有些膽怯沈宴舟發現自己利用他的後果,她在他面前放肆慣了,時常會忘記他是這樣天性殘忍的人。
等沈宴舟打完這通長長的電話,宋知鳶便在他脖頸上輕輕吻了吻。
沈宴舟略微挑眉。
「老公,」宋知鳶心虛,「我今天替你換紗布吧,我現在學一下,等回家了不至於手忙腳亂。」
現在對他好一些,他之後報復她,應該也會下手輕一些吧?
她不敢抬頭看他臉上的表情,沒有聽到回應,宋知鳶又有一點點微惱,有些重的在他喉結上輕咬了一口,「我會好好學的,我沒學的時候,都給你換過紗布,我肯定會好好看著你的傷口恢復的。」
「你怎麼這麼不相信我?」宋知鳶委屈,又重重的咬了口。
沈宴舟喉結上下滾動,宋知鳶盯著看了看,又有些蠢蠢欲動。
「喜歡嗎?」沈宴舟突然問道。
宋知鳶抿唇,她知道沈宴舟問的是喜歡什麼,她故意答非所問,「才不喜歡給你換藥,累死了,你還不領情。」
沈宴舟撈起口是心非的宋知鳶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宋知鳶輕呼了一聲,雙手自然的想搭在他胸膛,卻又想起他受傷,飛快收回了手。
沈宴舟冷峻的眼神追逐著她迅速閃避的手,「手躲什麼?不喜歡?」
「不是躲,你受傷了,我怕又加重你的傷,」宋知鳶解釋完後,才覺得自己的姿勢可能稍不留神就會碰觸到他的傷口,而且,他的腿上也有淤青。
他那天打的實在是太狠,也太不顧及自己的身體了。
「不會加重,」沈宴舟眉眼緩和片刻,伸手環住宋知鳶的腰。
他這樣子就是不打算放她下來,宋知鳶只能努力調整自己的姿勢,不讓自己碰到他的傷口。
沈宴舟顯然並不在意受傷,而是冷肅著臉問道,「咬了兩口,這麼喜歡?」
宋知鳶微微側過臉,嘟囔著否認,「才沒有喜歡。」
說完之後,她立刻意識到自己氣勢不足,「你總不讓我碰,我咬一口怎麼了?咬自己老公有什麼不可以嗎?再說啦,你也很喜歡!我就咬,我還要再咬。」
宋知鳶立刻發揮自己死纏爛打的精神,又咬了一口。
咬完後,宋知鳶才抬頭看沈宴舟的反應,他眸色依舊冰冷,如果不是上上下下的喉結,透露了些許他並不平靜的心情,恐怕她還會被他的面色欺騙。
下一秒,沈宴舟低頭,又重又狠的親吻在她的唇上。
他手收緊,她被迫撞進他的懷中。
腦中氧氣被剝奪之前,宋知鳶用僅剩的理智思考,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沈宴舟眸中顏色漸深。
她總這樣熱情又甜美,親吻並無法讓人滿足,沈宴舟腦海中叫囂著更多的親密。
在大腦意識到之前,他的手早就已經悄然行動。
只是才受了傷,包紮過的手指難免不便。
「宋酒酒,」沈宴舟在宋知鳶耳邊,低沉磁性的命令,「自己解開。」
宋知鳶眼尾泛著紅,手就要往身後的鉤子上挪去,還沒抵達,她便輕輕咬在了他的肩頸,「手都不方便,還想做壞事。」
上衣早已消失,巨大的不安全感,讓她下意識貼緊他的身體。
沈宴舟眸色微深,繼續誘哄,「乖酒酒,自己解。」
他的聲音更像鉤子,一下一下撓在她的心間。
她本來是害羞的,可他的聲音總有種讓她遵從的魔力,宋知鳶攬著沈宴舟脖子,也靠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沈宴舟,那你要專心看啊。」
沈宴舟眼裡驀然竄出兩團熊熊燃燒的火,他唇落在她的唇上,冰冷的聲音也因此沾染了幾分溫度,「說讓我看,卻提前關了燈?」
宋知鳶害羞的側過腦袋,她哪有那麼大膽。
……
沈宴舟最後如願以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