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鳶剛剛看似輕鬆的周旋於在場,實際上她許久沒有出席這種場合,稍稍有些吃力,看到沈宴舟的時候,宋知鳶不由露出真心的微笑。
如果在家裡,她一定會小跑著撲進他的懷裡,但這是公眾場合,宋知鳶突然腦海中湧出一股衝動,對著沈宴舟古靈精怪的眨了眨右眼。
穿越過所有的喧鬧,他的眼神直白的落在她的身上。
甚至就連眾人都察覺到他毫不掩飾的侵略性視線,看向了她。
宋知鳶微微垂眸,心裡卻是滿滿的輕快,第一次,沈宴舟在人群中一眼就找到了她。
他終於也能看到她了。
眾人的視線在沈宴舟和宋知鳶身上逡巡。
在場大部分人都參加過他們的婚禮,也見證過那場尷尬的殘局,甚至都心照不宣的清楚一件事情,有沈宴舟在的場合,絕不會有宋知鳶出現。
可現在,有些事情似乎不一樣了。
宋千嶼視線始終落在宋知鳶的身上,就在剛剛眾人都被冷厲的沈宴舟吸引時候,只有他看到了宋知鳶怒放鮮花般明媚的容顏,看到她撩人心絃的眨眼。
一種熟悉的嫉妒的情緒,讓宋千嶼有些失控。
她對他從無這樣嬌艷的笑靨,更別提仙而美的眨眼,為什麼,享受這些的不能是他?
「阿鳶,」宋千嶼近乎jsg呢喃,「為什麼變了?」
「嗯?」宋知鳶沒有聽到宋千嶼的話。
他有些奇怪,像是在看負心人,宋知鳶疑心難道是自己先斬後奏給宋千嶼的打擊太大?
雖然她的動作讓宋千嶼損失了些許,但是他這幾年在宋家經營,勢力並不少,這些改變,還不至於讓他太傷筋動骨。
「阿鳶,你最近好像不對我笑了,」宋千嶼神情苦澀。
確切的說,宋知鳶從沒有對他像是沈宴舟那樣笑過,她對他一直冷冰冰。
「嗯?我和以前一樣啊,」宋知鳶敷衍了一句,不再關注宋千嶼的異常,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宋知鳶對楊自清和張菲雨使了眼色,隨後看向宋千嶼和周圍的人,含笑說道,「我先走一步。」
說完,宋知鳶就朝著沈宴舟走了過去。
宋千嶼握緊手中的酒杯,旁邊錢總走過來輕輕拍了拍宋千嶼的肩膀,「宋總是不是不太舒服,臉色怎麼突然這麼白,要不要休息一下?」
「突然有些胸悶,」宋千嶼說著點點頭,找了處卡座去休息了。
宋千嶼的眼神卻始終沒有離開宋知鳶。
周圍人都盯著她和沈宴舟的動靜。
沈宴舟一來,就立刻有人上去打招呼,宋知鳶出現的時候,沈宴舟不著痕跡的騰出了身邊的位置。
「早上說好的幫忙。」宋知鳶想笑,但是場合不對,宋知鳶便又放棄,「楊自清和張菲雨,我們要不要找個僻靜的地方聊一聊?」
「不用,」沈宴舟拒絕。
宋知鳶心裡一緊,他明明答應了的。
楊自清更是隨著呼吸微滯,宋知鳶來之前就告訴過她,給她找的老師是沈宴舟,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自然不願錯過,可現在,她根本沒有在宋千嶼面前那樣推銷自己的勇氣。
甚至不敢反駁。
張菲雨也是同樣,她膽子比楊自清還小一些,聽到沈宴舟拒絕,甚至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這個老師雖然厲害,可是真的讓人不敢直視,她現在就像小學生一樣低著頭。
「這裡太吵,明天上午,讓她們來我的公司詳聊。」沈宴舟語氣淡漠,開口說話時候彷彿一場施捨。
沈宴舟看了眼小臉有些垮掉的宋知鳶,又解釋了幾句,「你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不用介紹你們的背景,我都清楚,帶著要解決的問題來。」
隨著這兩句話結束,宋知鳶臉上才帶了笑容。
沈宴舟說話期間,視線一直落在宋知鳶的面上,楊自清原本還想自我介紹幾句,張菲雨及時將楊自清拉走了。
再待下去便礙事了。
張菲雨同楊自清曖昧八卦,「沈總什麼時候和宋總關係那麼好了?沈總那樣的人,竟然也願意為了沈總去看咱們的簡歷,太稀奇了。」
張菲雨又忍不住後悔,「早知道,我該找人再幫我美化簡歷,我以為沈總雖然答應了宋總,但定然不會認真幫忙……」
說著,張菲雨看著旁邊一言不發的楊自清問道,「你在想什麼?」
「想明早問沈總什麼。」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和張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