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衣櫃裡。」
齊寧這個人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此人龜毛至極還有潔癖,雖然他對金錢的問題看得很淡,知道宋希誠的家境一般又要攢錢買房,就免了他的房租水電,只需承擔家務。直到後來宋希誠才反應過來自己其實虧大了。齊寧家務活一件不做,還偏偏要求極高——菜鹹了不行淡了不行,太葷不行太素不行,太油也不行太寡淡也不行;洗衣服,什麼質地的衣服機洗什麼質地的衣服手洗,冷水洗還是熱水洗,不同色系的衣服還要分開洗,曬開後所有衣服還都要熨燙。七八年這麼下來,宋希誠同志已經成為警察中最好的家政服務員,家政服務員中最好的廚子……
開啟疊放整齊的衣櫃裡,翻出長袖襯衫套在神上,齊寧把他的制服外套和警帽扔給他,隨後摔門上車發動一氣呵成,不到一刻鐘兩人就衝進局裡的大門。
「好險,差點遲到。」宋希誠心有餘悸。
齊寧不置可否:「其實就算遲到也無所謂,可以說我們去查案的。」
「你無所謂?剛剛臉都嚇白了。」宋希誠毫不客氣地拆臺。
裝作沒聽見,齊寧走到自己辦公桌前,發現桌上擺著份檔案,開啟翻了翻,他面無表情地遞給宋希誠:「看看吧。」
案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
簡單的話,是一起綁架案,五名小女孩一起參加其中一人的生日party,之後就一起去ktv唱歌,但之後他們都再也沒有回來。第二天早上,就有人分別致電他們的父母分別索以不同數額的贖金,從三百萬到一千萬。幾家父母極度恐慌之下,聚到一起商量了下,決定聯合報案。
「這個案子……為什麼會遞到我們組?」這是宋希誠看完後的第一直覺。
一旁的呂慎言插話:「因為這個學校是本市最好的重點高中,除了那些憑關係進來的二代們,就是成績優異的尖子生。一下子被綁架五個,無論是後果還是社會影響都是很嚴重的。所以這個案子上面考慮再三還是遞交給我們了,要求是一週內務必破獲。」
齊寧起身,吩咐道:「叫上所有人去小會議室,我們開個案情討論會。」
大家全部面色凝重地坐著,誰都沒有先發言。要知道與殺人案不同,綁架案往往更加棘手。因為死者已逝,破案是為了洗清他們生前的冤屈,還家屬一個公道;而綁架案就不同了,人質在綁匪的手上,一旦處理不好,不僅不能破案,還會危害到人質的安全。這個案子綁架的都是未成年人,那麼性質就更為嚴重,來自輿論和家長的壓力將是不可估量的。
這個案子從何查起?一共被綁架了五個女生,未成年的孩子,又是在重點中學,根本不可能有什麼仇家,如果有,那麼也是針對他們的家庭。可如果排查五個家庭全部的社會關係,千頭萬緒恐怕下個月都破不了案。想到這裡,眾人的心都沉落谷底。
「大家不要有心理負擔。」齊寧率先開口,「我們就把這個案子當做一般性質的綁架案來調查,千萬不能自亂陣腳,打草驚蛇對人質將會非常不利。」
「下面我們就來分析一下,當天五個人質的行動路線。首先,週五17:30分下課後,二班的張夢遙、陸雅茗、唐曼妮三人先在校門口打的前往一家韓國燒烤店,而三班的王雪和孫雨桐在十分鐘後也搭車和他們集合。錄影已經調來了,」他示意李強播放,「大家可以看到,當天的生日宴會總體說來還算上檔次,張夢遙的父母特意為她包下了餐廳招待同學。」
錄影裡幾個豆蔻年華的女孩子吃吃喝喝,談談笑笑,絲毫不知在未來的三個小時後,自己身上將會發生怎樣的厄運。張夢遙的父親文質彬彬,母親端莊優雅,看得出是教養非常良好的人家,大概是覺得不想打擾孩子們聚會,兩人坐了大概五分鐘敬了幾杯飲料付完帳就走了。
畫面定格住,齊寧繼續講解案情:「大家注意,這個時候是19:17分。」
隨後她們又吃了大概半小時左右,幾個人似乎商量了些什麼,之後便拿了東西一道出門。
「19:50分左右,餐廳迎賓員目擊幾個女孩子再次打的離開,計程車的牌照他沒有看清楚,只記得兩三個數字。而餐廳內的服務員後來證實,她們似乎是要去本市東城區的錢櫃唱k。」
見齊寧聲音有些沙啞,宋希誠悄悄遞了杯水,齊寧點點頭算是致謝,繼續道:「東城區刑警隊暫時還沒能找到具體的計程車,不過他們提供了當天錢櫃的相關錄影,出於對顧客隱私的尊重,這裡只有大門,電梯間以及走廊的部分,也就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