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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拂之和姚欣欣的父母聊完，已經快十點了。

姚欣欣安靜地坐在教室裡，旁邊還有些其他自願留校的學生們在自習。

教室裡燈光很亮，白堂堂地讓人有些恍惚。

姚欣欣抬頭看見宋拂之站在教室門外，沒什麼猶豫地就站起來出去了。

她爸媽站在不遠處，姚欣欣撅著嘴看了他們一眼，收回目光，問宋拂之：&ldo;他們同意了嗎？&rdo;

宋拂之沒直接說同沒同意，只道：&ldo;這是一項重大的人生決定，你可能現在覺得自己想清楚了，一年之後可能又後悔了。&rdo;

姚欣欣很快說：&ldo;我不會後悔的。&rdo;

&ldo;如果能一直堅持，那是最好。&rdo;宋拂之說，聲音淡淡的，給人一種平穩的力量，&ldo;但即使後悔了，這也是人生的一部分。&rdo;

姚欣欣眨了眨眼，沒說話。

小姑娘可能還不太懂。

宋拂之說：&ldo;我跟你父母分析過了，你的文化成績完全不用擔心，在美術上有熱情也有天賦，好好學，考上頂尖美院的可能性很大。&rdo;

&ldo;他們現在可以理解你的選擇了，至少沒那麼牴觸。&rdo;宋拂之說，&ldo;但具體的還得你和爸爸媽媽仔細溝通一下。&rdo;

小姑娘小聲說：&ldo;其實我以為您也不會同意的。&rdo;

宋拂之失笑：&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看起來很不現實。&rdo;姚欣欣聲音越來越小，&ldo;而且如果少一個人考上2，您獎金不是就會變少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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