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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頁

宋拂之說&ldo;行&rdo;:&ldo;順便把你那兒也收拾收拾。&rdo;

去時章家的路上,他們路過了一家花店。時教授下去買了兩盆花上來,說要擺在陽臺上。

那窩紅隼飛走之後,陽臺就顯得格外空曠,他想拿點兒東西填一下。

宋拂之說:&ldo;我們不常回你家啊,沒法每天澆水。&rdo;

&ldo;我買的品種不用經常澆水。&rdo;時章笑著說,&ldo;而且根據本人的經驗,有時候不管它,植物反而能長得更好。&rdo;

行,在這方面時教授是權威。

兩人運著東西回到時章家裡,宋拂之拎著自己的東西,時章抱著那兩盆花。

&ldo;這些放哪兒比較好?&rdo;宋拂之看著已經成為攝影棚的客廳,問時章。

時章笑著指了一下他放滿s服的那個房間:&ldo;軍火庫唄。&rdo;

宋拂之一拍腦袋:&ldo;早知道應該把我們上節目穿的衣服也帶過來,可以放裡面。&rdo;

&ldo;對哦。&rdo;時章也意識到了,&ldo;下次吧。&rdo;

說著,時章抱著花去了陽臺:&ldo;我去弄弄花,弄好馬上就來。&rdo;

宋拂之拿著s刀和三腳架,已經推開房間門了,應了聲好。

宋拂之還記得他初次推開這扇門時的震驚,誰能想到他現在已經對這間房無比熟悉。

放splay道具的區域在房間最後面,那些花瓣標本還掛在牆上,每次宋拂之經過,都不敢看它們,卻又忍不住駐足。

宋拂之把刀和三腳架放好,剩下的都是更零碎的物件,別針透明膠之類的,s的時候或許可以用來修衣服,不知道該擺到哪兒。

然後,宋拂之看到了靠在牆邊的櫃子,上面有幾層抽屜。

宋拂之喊了聲:&ldo;時章,文具能不能放櫃子裡啊!&rdo;

沒人回應他,只有外面傳來的灑水聲。

估計植物學教授正在醉心於侍弄花草,暫時沒分開神。

於是宋拂之沒再扯著嗓子喊,拉開一格抽屜,看到裡面碼得整整齊齊的亞克力小盒子裡,裝了很多配飾。

又開了一個抽屜,裡面裝滿了假髮。

真是挺滿當的。

宋拂之心想著,乾脆直接拉開了最下面的那個抽屜。

這都是什麼‐‐書?本子?怎麼都裝在透明密封袋裡?

宋拂之下意識就打算把抽屜合攏了,不經意多看了一眼,就在最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還是手寫的。

啥???

宋拂之退後了半步,眨了眨眼,才又回去看。

紙頁都泛黃了,封面上寫著工整的&ldo;宋拂之&rdo;三個字,字型清逸,但也能看出稚嫩感‐‐

這是他自己的字。

而且是很久之前的,自己的字。

宋拂之懵了。

他有點機械地把這本從塑膠密封袋裡拿了出來,手指都出汗了。

紙頁變得很脆,又脆又舊,宋拂之小心地翻開,看到裡面逐漸潦草起來的字跡,層層疊疊,寫滿各種橫七豎八的運算,再往後翻,他還看到自己上課無聊開小差時,畫下的英文立體字。

這抽屜裡裝著大小不齊的一大堆薄本子,居然全是自己高中的草稿本。

宋老師起初是懵逼的,緩了好一會兒之後,理智回歸,幾乎瞬間就明白了時章到底是在支吾什麼,他為什麼貌似不經意地說自己是&ldo;痴漢&rdo;。

一股輕微而強烈的戰慄爬上脊椎,又倏然消退,然後被驚濤駭浪般的、更濃烈、更滾燙的情緒打翻,激得宋拂之整顆心臟都在發顫。

時章啊時章,你真能啊!

&ldo;拂之,你剛剛叫我怎麼了?&rdo;

時章溫亮的嗓音從房門外傳來,宋拂之後腦一緊,不假思索地把手裡拿著的這本草稿本掩進了自己大衣裡。

宋拂之關好抽屜,站起來,時章恰好走進房間。

&ldo;啊,沒什麼。&rdo;

宋老師使出了比臺上更加賣力的一百二十分演技,自然道,&ldo;就是想說,我收拾好了,這些文具什麼的都帶回家吧。&rdo;

時章一點兒異樣都沒察覺出來,接過那些文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