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先進屋。&rdo;
宋拂之把清潔用品擱到地上,換了時章擺好的居家拖鞋,下意識先去了餐廳。
滿滿一桌菜,每一碟分量都不大,但種類非常多,一看就是出自廚藝高超的人之手。
宋拂之有點震撼,這一桌子放到那個巨貴的江南餐廳去賣都一點兒不顯寒磣。
時章站在客廳喊了他一聲:&ldo;先在家轉一圈再吃飯?&rdo;
宋拂之應了一聲&ldo;哦&rdo;,跟著時章從客廳走到臥房再到書房,越來越沉默。
太乾淨了,太整潔了。
窗明幾淨,纖塵不染,燈光亮度正好,柔柔地照在傢俱上,顯得溫馨而舒適。
時章花大價錢買回來的那個浴缸更是瓷白光潔,反射出一道光影弧度。
那張天價床墊上也鋪好了材質上佳的絲被,兩隻符合人體工學的枕頭並排靠在一起。
房間各處都瀰漫著清新淡雅的香氣,精緻的霧化香薰機在角落裡溫柔地吐出溢滿花香的細霧。
宋拂之這才意識到,自己帶抹布和消毒水來的行為是多麼的多此一舉和傻逼。
時教授竟然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噹噹,直接可以拎包入住了。
宋拂之有點詞窮,半晌輕輕說了句:&ldo;時教授,你一個人整理……這得花費多久啊。怎麼不等我一起來?&rdo;
&ldo;我沒花時間。&rdo;時章笑了笑,&ldo;叫家政鐘點工來幫忙收拾的,我不太喜歡家裡亂糟糟的。&rdo;
哦。
宋拂之的心臟在一瞬間恢復原樣。
原來是鈔能力。
原來是因為時教授有潔癖。
但宋拂之還是很感動,時教授太省心了,把什麼都收拾好了。
感動完宋拂之心裡又浮起了淡淡的憂慮。
這下算是初步窺探到時教授的生活習慣,愛乾淨,喜歡整潔,一絲不苟。
哎,看來之後在家裡也要收斂一下自己那放蕩不羈的生活習慣。
逛完一圈,宋拂之滿意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最後還是挺矜持地說了句:&ldo;謝謝教授。&rdo;
&ldo;別謝。&rdo;時章走回餐廳,&ldo;來吃飯。&rdo;
菜式和上次的江南菜差不多,偏清淡口。
宋拂之嘗了幾筷子,評價道:&ldo;好吃。&rdo;
他筷子一頓,看著時章問:&ldo;這都是你做的?&rdo;
如果真的是的話,宋拂之就要懷疑時章其實是在新東方烹飪學校當教授的了。
&ldo;不是。&rdo;時章笑著搖搖頭,&ldo;請廚師上門做的,我隨便叫了一套雙人晚餐,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rdo;
得,又是鈔能力。
宋拂之難得調侃一句:&ldo;我以後乾脆不叫你時教授,叫你時大款得了。&rdo;
沒料到時章說:&ldo;這一頓飯不算貴的,不到兩百。&rdo;
&ldo;是嗎。&rdo;宋拂之稍微愣了愣,&ldo;那確實划算。&rdo;
時大款給宋拂之夾了一個蝦球:&ldo;嘗嘗怎麼樣,下次我要廚師改進。&rdo;
反正是外面廚師做的,也不貴,所以可以大膽地提意見。
宋拂之吃了蝦,思索了會兒說:&ldo;味道有點淡。&rdo;
他又吃了燒茄子,評價道:&ldo;蒜味有點重。&rdo;
宋拂之零零星星給了幾條意見,最後總結陳詞,說總體還是挺好吃的,下次可以繼續請這個廚師。
時章點點頭,說好。
吃完飯後兩人坐在沙發裡休息,房子還是空蕩蕩的沒什麼生活氣息。
宋拂之問:&ldo;我們什麼時候要把東西搬進來?&rdo;
其實私心裡,宋拂之希望過半個月左右再搬家,因為漫展正好在半個月後,如果那時兩人已經同居了,那他就需要向時教授解釋自己為什麼要去別的城市。
但如果漫展之後再同居,那會兒兩人還是分開的,宋拂之的行動會方便許多。
假如時章想很快就搬進來,宋拂之也不會拒絕。
然而時章看著宋拂之,用徵求的語氣問:&ldo;我覺得可以先開窗開門讓房間通風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