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下面的時候，時章頓了頓。

婚檢一定包含的專案是生殖系統常規檢查，需要在醫院提供樣本，這個他們在選醫院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塊兒的注意事項下面寫著：檢查前請禁慾至少五天。

下面寫著原因：性生活會導致樣本活性減小，從而影響檢驗效果。

時章挺認真地把這一段讀了一遍。

禁慾五天對宋拂之來說不叫個事兒，尤其是當他工作忙起來的時候。

這幾天班上還發生了件事，有個好學生被告了狀。

那天，宋拂之在辦公室裡坐著，語文老師拿著張紙走過來，敲了敲他的桌面。

&ldo;宋老師，今天姚欣欣在我課上偷偷畫畫，提醒了一次，第二次我沒收了。&rdo;

紙頁攤開，裡面畫著一個漫畫風元氣少女。

宋拂之雖然畫畫如狗爬，但他混圈十年，閱圖無數，識貨。

姚欣欣這繪畫水平，放在圈裡高低要被稱一聲&ldo;大觸&rdo;。

原來大神就在我班上。

&ldo;畫得還挺好。&rdo;語文老師嘟囔著，&ldo;就是如果不在我課上畫就更好了。&rdo;

&ldo;這丫頭成績好，平時也乖，上課開小差這事兒不像她會做出來的。&rdo;

&ldo;知道了，我回頭找她聊聊。&rdo;宋拂之把畫收起來，&ldo;謝謝啊朱老師。&rdo;

這是挺經常會發生的事情，任課老師看見學生有什麼情況都會跟班主任說，這種與成績本身無關的事大部分都歸班主任管。

姚欣欣成績很好，在大神雲集的附中能排到年紀前五十。雖然他們才高一，但她已經被學校列為了有可能考上2大學的種子選手。

在家長和大部分老師眼裡，姚欣欣是那種典型的優等生，長相秀氣，乖乖女。

但班主任注意到的總是多一些。

當時範桐聚眾看漫畫的圍觀者裡就有姚欣欣，宋拂之進班時還聽到她在說&ldo;章魚老師的s帥爆了&rdo;，但宋拂之剛走到他們面前收書，那小丫頭就竄沒影了。

姚欣欣坐在宋拂之對面，一直低著頭，肩膀緊張地縮著，手指攥著衣角。

&ldo;宋老師我錯了，我不應該在課上畫畫。&rdo;

姚欣欣聲音細細的，很主動地承認錯誤。

只要犯了錯，宋老師就會平等嚴肅地對待每一位學生，不論他們成績如何。

宋拂之語氣淡然地問：&ldo;是很急嗎，必須要在課堂的四十五分鐘裡畫？&rdo;

姚欣欣頭垂得更低，劉海遮住臉，不吭聲。

宋拂之問：&ldo;哪一部分是你在語文課上畫的？指給我看一下。&rdo;

姚欣欣抿著唇，用手指框出了一個小小的範圍。

她在語文課上沒太多進度，剛細化了一下美少女的裙擺就被老師收走了。

&ldo;我沒畫多少。&rdo;

姚欣欣小聲道，似乎少畫幾筆就可以減輕罪行。

&ldo;課上畫畫，要一邊躲著老師一邊畫。課沒聽好，畫也沒畫多少，你覺得這是不是芝麻西瓜都沒撿到？值嗎？&rdo;

宋老師總是語氣平靜，但每個字的壓迫感都很強，因為你知道他說得是對的。

姚欣欣彷彿被戳了弱點，又不吭聲了。

宋拂之把畫還給她：&ldo;以後上課就好好聽課，下課之後再好好畫。&rdo;

&ldo;……哦。&rdo;

姚欣欣很快地把畫拿回來，折了兩下，捏在手裡。

宋拂之放鬆了神色：&ldo;回去吧。&rdo;

&ldo;其實‐‐&rdo;

姚欣欣欲言又止。

宋拂之輕輕看她一眼：&ldo;你說，老師聽著。&rdo;

小姑娘似乎是在心裡掙紮了很久，才埋頭小聲說：&ldo;因為我想參加一個畫畫比賽，截止日期快到了，所以我才急著畫的。&rdo;

&ldo;這樣。&rdo;

宋拂之點了下頭，&ldo;原因可以理解，但努力的方式可以改進。&rdo;

姚欣欣小雞啄米似的點頭：&ldo;知道了老師。&rdo;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