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確實，同桌每次都要湊顆頭過來看他們聊了什麼。

姚欣欣&ldo;嗯&rdo;了一聲：&ldo;對不起老師。&rdo;

&ldo;姚欣欣這次考了145我先不說，你有不聽講的資本，範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這次進步很大，考得很好，得瑟了。&rdo;

範桐一噎，他還真是這麼想的。

所以才那麼放肆，傳紙條，不聽講，飄了。

宋拂之問：&ldo;一百二十多分，你知道比你考得好的人有多少嗎？你再看看自己的卷子，有多少是不該錯的題目？你對考得好的定義是什麼，比自己上次分高一點就是考得好？&rdo;

範桐點點頭，誠懇地說：&ldo;我以前真是這麼想的，以後不會這麼想了。&rdo;

這孩子太直了，宋拂之差點給他整笑了。

&ldo;我有個問題，你們知道上課傳紙條是不對的嗎？&rdo;宋拂之淡聲問。

範桐抬頭看向宋拂之，點了點頭：&ldo;知道。&rdo;

宋老師一直都很講規矩，他說了上課不能做與課堂無關的事情，傳紙條講小話明顯屬於此列。

&ldo;你既然知道，那在我把你們叫上臺之後，你為什麼反而還能嬉皮笑臉地給我提要求？&rdo;

這大概才是最令宋拂之生氣的地方，範桐年輕衝動，明知故犯，不以為榮反以為恥，做錯事情態度卻還是不端正，規則意識太差。

範桐耳根都紅了，現在冷靜著一想，自己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有點離譜。

姚欣欣一直要他別勇，他也沒聽進去。

他就是想得太興奮了，以為宋老師經過運動會之後已經和學生混成一團了，很好講話，跟朋友似的，不就是出個s嗎，如果他也喜歡的話那就是一舉兩得。

所以範桐就沒過腦子，直接在講臺上把話問了出來。

&ldo;對不起。&rdo;範桐有好多道歉的話想說，卻還是隻憋出了這仨字兒。

宋拂之神色放鬆了些，語氣卻還是有點冰涼：&ldo;如果找我有什麼請求，你們說說要怎麼找。&rdo;

姚欣欣說：&ldo;首先上課不能開小差討論，更不應該在做錯事情之後問。&rdo;

範桐點點頭：&ldo;要先認真聽課，上課就幹上課該幹的事情，然後下課之後，再去辦公室單獨找您。&rdo;

宋拂之不置可否，無聲地站了會兒。

倆學生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宋老師一直沒有憤怒，甚至連語氣都沒什麼波動，但這種冰冷是他們最怕的，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宋拂之最後說：&ldo;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多少都要懂得注意場合。範桐同學，你用這種方式，在自習課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向我提這種請求，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你會答應這個學生的要求嗎？&rdo;

這句話宋拂之說得有點大聲，語氣也很嚴厲，一門之隔教室裡的孩子們也都聽見了。

低頭默默寫作業的學生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無聲地嘆了口氣。

但往好的方向想，這麼一聽，如果桶子哥沒腦子一抽用這種慘絕人寰的方式趕著送死，而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私底下社團全員送張邀請函、撒個嬌什麼的，是不是沒準宋老師真有可能答應？

宋拂之淡道：&ldo;下次憋著，有話下課再講。要麼就學聰明點兒，別把紙團直接往外扔，還扔那麼高，耍雜技呢？瞎子都看得見。&rdo;

……姚欣欣在心裡憋笑。

&ldo;回去吧，晚上早點休息。&rdo;

兩個學生跟在宋拂之身後回了教室，殺雞儆猴效果顯著，別的學生們也都安安靜靜地埋頭學習。

一直到晚自習下課的鈴聲響起，教室裡始終安靜規矩得要命。

下晚自習了，走廊上漸漸吵鬧起來。

宋拂之還坐在講臺上收拾卷子，沒有立刻離開，底下的學生們便也沒有一個人敢下課，上廁所都不怎麼敢。

其實平時不會這樣的，偶爾宋拂之下課以後也會在教室裡留一會兒，比如收拾一下東西，比如解答問題，比如督促值日生做一下清潔。

要放平時，孩子們早就該玩玩，該聊天聊天了，但是今天顯然十分低氣壓，沒人敢動。

宋拂之把東西收拾好了，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