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航頓時想起了不太好的記憶，對唐文舒說：「你和艾米是對的。」

唐文舒記了起來，「對啊，你跟他合作過。」

「嗯，」喬航扶額，簡單評價，「派頭大、王子病，非常難伺候。」

很快，景黎換了第二套衣服出來，這次是一套鵝黃色的西裝，他面板白，又長得好，很適合這種鮮嫩、有色彩的衣服。

側坐在高腳凳上，他聽著喬航的引導，面向鏡頭微微帶著笑，一隻腳踩高一些，另一隻腳自然伸展，手中拿著一支花，隨意地把玩。

過了會兒，花拿走，面前擺上小桌，一杯香檳遞到景黎手上，他神色漫不經心，單手託著腮，另一手拿著香檳，手腕輕動，晃動著酒。

……

到中午，七套衣服已經拍完三套，午餐景黎和大家一起吃了盒飯，吃完又給樓上編輯部下來的兩個女孩簽了名。

她們抱著to簽，高高興興走了。

距離拍攝還有半小時，景黎進到休息室，沒多久唐文舒拿著一杯咖啡也進來，「我能坐你旁邊嗎？」

景黎關掉遊戲收了手機，做了個請的手勢。

坐下以後，她看了下樂曉逍，對景黎說：「我們能單獨聊幾句嗎？」

景黎愣了愣，「可以。」

樂曉逍聞言看他，他笑著搖了搖頭，樂曉逍才起身離開。

門關上，唐文舒喝了口咖啡，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單刀直入，「那天你聽到我和伊伊的對話了吧？」

她轉臉看他，「我看到你了。」

立即意識到這個說法有歧義，她又多解釋一句：「我的意思是，我看到了你的背影。」

她很坦然，景黎也沒有隱瞞，「嗯，聽見了。」

他回視她，「我不是故意聽的，那時我跟許賀聊完準備回到別墅裡，經過時不小心聽到的。」

唐文舒支著下顎，「我知道。」

景黎問：「你要跟我說紀老師嗎？」

「不是，我只是擔心你沒聽完全，會誤會我和紀昀章，想跟你說清楚。」她捏了捏吸管，俏皮一笑，「怎麼說，33歲老男人才找到真心喜歡的愛人很不容易，我可不願意成為你們感情裡的倒刺。」

景黎：「……紀老師也不老。」他忍不住抗議一句。

唐文舒挑眉，「他比你大十歲。」

景黎糾正她，「是九歲零六個月，我是三月，紀老師九月，只是年份上看，是十年。」

唐文舒笑出聲，「救命，你要不要這麼可愛。」

笑夠了，她才停下，「好吧，言歸正傳。」

她食指輕輕敲了敲桌面，「我是三年前跟他告的白，說希望跟他試試，然後就被拒絕了。他拒絕人很乾脆，一點希望都不會給，不喜歡就直接說不喜歡，沒有給人留出半點想像空間。」

「之後我們在會所見過一次，我喝醉了，不甘心地打給他，他和我表哥一起來的，當時我哭得狼狽，事後回想，」唐文舒維持不住淡定的表情，破功地捂住臉，「腳趾簡直能摳出一棟餘家別墅。」

她緩了緩，才恢復過來，「那次是我們三年以來最後一次見面，直到上次我奶奶生日，所以你不要誤會。」

「我不會誤會的。」景黎神色認真，「我們相信彼此。」

唐文舒怔了怔，隨即感嘆，「真好。」

景黎唇角彎起的弧度明顯，笑意很甜，看著唐文舒，「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也謝謝你為我們考慮。」

唐文舒擺擺手，站起來，「那就這樣。」

下午的拍攝也進行得非常順利，不到五點就完成了。

景黎去卸妝時，紀昀章剛好過來，唐文舒看見他，驚訝了一瞬，「你怎麼……」話未完突然反應過來，微笑改口：「來接景黎？他去卸妝換衣服了。」

紀昀章很淡地應了聲。

唐文舒讓助理給他搬一把椅子，自己又回到喬航身邊，跟他一起看照片，兩人小聲交流。

差不多十分鐘，景黎出來了。

他最後一套look為了呼應衣服，頭髮染成琥珀色，燈光下是淺淺的金，非常襯他的膚色。

景黎一眼就看見了紀昀章，高興地朝他跑過去，眼睛明亮，「你怎麼來得這麼早？」

「沒事就來了。」紀昀章看著他的頭髮，「一次性的？」

「對，水洗一下就掉了。」他晃了晃腦袋，「好不好看？」

「好看，很適合你。」紀昀章牽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