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聲音有些起伏，說：「你是指你不想調查翁市長的死因，也不想針對楊家嗎？」

言禮說：「翁市長已經死了，她只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如果不是因為她與楊特首有關係，雲城的大佬們，沒有誰會關注她。但是，要是以為透過翁市長就可以針對楊家，是不是太天真了？為什麼楊特首並不針對我，還要納我進入她的權力圈子，不正是因為她也認為，翁市長的死因根本不算事嗎？這完全不會影響到她，以及她的家族。」

陸太太皺了眉，連這個空間都出現了動搖，一些地方出現了虛化，但很快，空間再次穩定下來。

陸太太說：「也就是，其實你們都沒有對付楊特首的意思。」

言禮說：「楊家是參天大樹，一隻小螞蟻怎麼對付一株參天大樹呢？楊相不倒，對付楊特首也沒有任何用處。」

陸太太很失望，他知道言禮所說是真話。

言禮問：「我就很奇怪了，你和陸先生靠著楊特首才有了富貴日子，為什麼你會這樣想我去對付楊特首呢？你真不是為了替楊特首試探我嗎？」

陸太太皺眉，像是挺生氣，空間再次出現動盪。

在陸太太的「視線」裡，言禮都出現了一定虛化。

過了好一會兒，空間才再次穩定，陸太太說：「是她，害得我家破人亡了。」

言禮疑惑問：「家破人亡？你說你們白家嗎？」

陸太太本姓「白」。

陸太太搖頭說：「不是。看來你也找人調查過我了，知道我本姓白。但白家與我已經沒有太大關係，即使老陸死了，我也不可能回白家去，白家又與我何干呢。」

言禮說：「那怎麼又說家破人亡？白家雖然衰落，倒也與家破人亡相差很遠。」

陸太太道：「是她害了老陸，還害了我的孩子。他們還把我當成傻子，當成無知無覺的泥胎。」

陸太太的言語裡帶上了一些恨意，整個空間也隨之變得暗淡。

言禮說：「其實，我們在陸先生的體內發現了一種來自血棘花草的毒素，而且我們找到證據證明那是你透過冷凍飲料給陸先生下了毒。你把陸先生的死歸到楊特首身上，實在沒有道理。」

「那已經不是老陸了，真的老陸早已經死了！」陸太太大叫，整個空間就像是出現了能量爆炸，電閃雷鳴。

世界就像被炸裂了，在轉眼之間變得漆黑。

過了至少幾分鐘，而這幾分鐘又如幾小時一般漫長，世界又像被盤古開天闢地，光線照亮天地，此時，空間變成了陸家後樓臥室的樣子。

這個場景已經是由陸太太自己的精神力構建的了。

她站在房間裡，看著站在她不遠處的言禮，神色有些神經質，說：「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吧。」

言禮看著她，沒有出聲。

他一直就很冷靜，沒有情緒起伏，陸太太沒有在意他這種冷靜到冷漠的樣子，自顧自說：「我也是聽老陸說的，他說，楊特首他們有個天宮專案。其實，這個概念，我在網上也看到了一些，不過，我沒想到真的可以實現。」

言禮還是沒有反應，也沒出聲，就像他在陸太太的這個全息精神空間裡出現了資料延遲卡住了。

陸太太只是想說自己的，或者言禮聽不到，她還可以講得更大聲。

她說：「想來你們這些大人物是知道的。就是把人的精神意識記憶等等都轉化成可以傳到智慧電腦系統裡的資料，讓人可以在智慧電腦系統裡永遠活下來，也就是永生，他們把這個專案叫天宮專案。天宮專案，不就是以為自己可以成為永生的神仙嗎？」

「嗯。」言禮這時候有了反應，但他依然很平靜，說，「但這與陸先生不再是陸先生有什麼關係？」

陸太太說：「老陸，他就參加了這個專案。就是為了參加這個專案，他才死心塌地為楊特首辦事。我覺得他已經瘋了，真的他已經死了，之後在他身體裡的人，我都不認識了，不知道是誰！那就是個瘋子！」

言禮道：「但是，陸先生行事一直都挺有章法，要是他真的瘋了，楊特首也不會讓他辦事了才對。」

陸太太厲聲道：「你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他已經被楊特首洗腦了，除了楊特首的命令，完全聽不進其他的。他以前是多麼好的人啊，勤奮上進，對我和孩子們都特別好，那時候即使很窮，我們一家也過得很快樂。雖然我一直以來都很會做菜，他喜歡吃我做的菜，但他以前可不胖，他知道在飲食上節制，知道健身，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