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遲被言禮的熱情和資訊素衝擊著,腦子在發懵後就開始發昏。
兩人已經在一起處了這麼些日子了,居然沒有正經過夫妻生活,別人可能都不會相信。
夏遲第一次遭遇這樣熱情甚至有些瘋狂的言禮,都有些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做,學校裡學的東西,也都不知道拋到哪裡去了。但他總不能拒絕言禮,所以就完全被動地接受了所有事。
他只覺自己是海里的一條小魚,隨著水流蕩漾,讓他不知上下左右;也像松林裡被風颳落的樹葉,隨著風飛舞,這天地在他的世界裡顛倒。
夏遲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覺的,等從酣睡裡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日上三竿了。
自己睡了懶覺,言禮也沒有起床。
他結實的胳膊摟著自己,存在感非常強,就像是自己的全世界,夏遲這麼想著,又為昨晚的事感覺不可思議,好像昨晚的事都不是在這間房裡發生的,而是在某種更高一層的維度,他的精神和身體都在那個維度裡被言禮完全侵佔和極盡滿足,此時回想起來,依然覺得夢幻,身體還保留著昨晚的一些極度快樂的感受,於是讓他不由有些害羞。
他在以前可沒想過自己居然會害羞。
言禮知道他醒了,親吻了他的額頭後,問:「還好嗎?」
夏遲只好睜開眼看他,紅著臉說:「我挺好的。」
他覺得自己現在簡直可以做山野裡的高原狼,無所畏懼,還可以跑上幾十公里,又能有哪裡不好呢。
言禮看他眼睛明亮如星,臉蛋緋紅,又害羞又強作鎮定的樣子,就心生愛憐,又有一種莫名的感動,他甚至有自己願意為夏遲付出生命的衝動,當然,實則不需要付出生命,只是產生衝動這種情緒本身對言禮來說,在以前就不可能。
這些情緒對他來說如此陌生。
夏遲被言禮深邃的灰藍色眸子看著,就像是在被深邃蒼茫暮色下來的天空籠罩,不知怎麼就心生感動,他只好趕緊輕輕推了推言禮,翻身不讓他再看自己的臉,自己也不看他的眼睛。那種情緒完全被言禮主導的感覺,讓夏遲在此時心生不安。
言禮沒有放開他,手摸到夏遲的腹部去,夏遲有些不好意思,他餓了,被他摸肚子就更餓。
他腦子一轉,又想到另一件事,說:「我們又沒在發情期,很難懷上孩子的。」
其實昨晚言禮用安全套了,自己不可能懷孕,他搞不明白言禮摸自己肚子做什麼,他不知道不會懷寶寶嗎?還是其實言禮很想自己趕緊生孩子?
言禮親了親他的耳朵,說:「我知道。」
夏遲說:「我們今年要準備生孩子嗎?」
言禮的飲食習慣就過分健康了,也不喝酒抽菸,別人需要專門為備孕做準備,他好像這樣就行。
言禮握著他的手,問:「你有什麼想法嗎?」
夏遲翻身過來對上言禮的眼睛,說:「我不想今年就懷孩子。」
這當然也是言禮的計劃,他不想自己在外出差生活不定的時候,夏遲還懷上孩子,太受罪了,再說,夏遲還這麼小,這個年紀懷孩子,對他來說,也不是好事。
不過言禮還是很想知道夏遲的原因,便撫摸著他的面頰,問:「為什麼?」
夏遲很認真地回答說:「我還沒有做好養孩子的準備。我擔心自己養不好。」
他看著言禮,皺眉思索要是言禮希望今年就開始準備生孩子,自己要怎麼讓言禮打消這種念頭。
不過言禮沒有讓他為難,說:「嗯。生孩子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你想要孩子的時候,我們再要孩子就行。我之前也是計劃,等你二十五六歲了,我們再要孩子。」
「二十五六歲?那還有好多年呢。」夏遲在心裡數了數,還有六七年時間。六七年,是很長的時間了。
言禮笑著和他接吻,輕聲說:「也不是非要那時候,你有其他想法的時候,就和我說。」
言禮正是因為「芙蓉帳暖度春宵」這種事,這天上午沒有開車出門上班。
夏遲下樓吃早飯時,已經早上九點過了。
他心說,自己小時候,生活習慣良好,每天最晚也會在早上七點多就起床,即使山裡下雪,也不怎麼賴床。現在倒好,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起床時間一拖再拖,也許以後就會變成中午才起床的大懶蟲了。自己可不能變成這樣啊。
龔翔作為運動員,早上早早起來鍛鍊身體。
他在六點就起床,穿上運動衣,出了言家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