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娜說:「言家說,可以在你們這裡要到去言家的導航資料,是這樣嗎?」
那名負責人讓人過來發資料包給她,又強調:「這個資料包是一碼一用,一碼對應一臺裝置,你可別違規發給別人,會導致你的裝置出問題被凍結帳戶。」
何安娜心說這些有錢人的世界真嚴格。
她接收資料包時,就看到另一輛豪華的suv從一條特別留出來的車道開到了檢查站的壩子上停下,從上面下來了一名穿著白龍城本地褂衫的男人,這男人長得很高,面板有些黑,眼神深邃,臉上表情很兇悍,讓人望而生俱。
何安娜看到他,就愣了一下,因為她以前見過這個人,記得這人叫易晨安。
何安娜對這個人印象非常不好。
不過她那時候只是小羅羅,這個易晨安應該不記得自己了才對,所以何安娜便沒有避諱,多看了他幾眼,不怕被他發現。
易晨安一出現,檢查站的警詧就過去對他行了禮。
何安娜聽覺敏銳,聽到易晨安說:「去言禮家的車有幾輛?」
這讓何安娜頓時警惕起來。
那名之前對何安娜資訊的負責人回答他:「到現在為止,早上七點半有一輛送菜的車,每天都是這輛車,八點四十二,有一輛送貨的車,上面是言家要用的家務機器人,我們檢查了,沒有問題。現在還有一輛要去的車,言家一大早就打了電話來報備了,說是家裡的朋友。」
何安娜趕緊轉開了眼睛,假裝在看手機裡的導航,耳朵卻更緊張地聽易晨安和那名負責人的對話。
她感受到有人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掃過。
「什麼朋友?叫什麼?」易晨安問。
「叫……何安娜,女性beta,26歲,龍頸山縣人,和言家的那名叫龔翔的客人是朋友。」
易晨安說:「哦。」易晨安頓時不感興趣了,他本來以為是言禮的朋友,所以才特別關注。
易晨安又問:「言家有什麼車離開?」
「今天早上以來,還沒有言家的車離開。」
易晨安問:「言禮的車也沒有經過?」
「是的。他的車昨天下午近三點上了山,就沒下來了。」
「嗯。」易晨安沒有再就言家說什麼。
「其他人家,有什麼特別的情況?」易晨安問。
「暫時沒有發現。」
……
何安娜已經處理好了手裡的導航,她沒有理由再停留,只好開車走了。
天空一片蔚藍,海風吹拂著山道上的草木,世界明媚如畫。
前一晚,夏遲玩了很長時間遊戲,他不僅自己玩,還拉了龔翔一起玩。
「破碎的流雲世界」這個大型競技副本在晚上七點開啟。
晚飯時間,言禮還在睡覺,所以夏遲只和龔翔在一起吃了晚飯。
夏遲受夠了言禮的飲食習慣,既然言禮不和他們一起吃晚飯,他就自己做了簡單的辣醬海鮮炒飯,再煮一份椰子湯就行。
言禮的晚飯則由金媽媽做。
夏遲和龔翔吃了晚飯,夏遲就帶著龔翔去玩遊戲了。
其實夏遲並不痴迷於遊戲,不過在家也沒別的事做,又有龔翔在,龔翔說可以玩遊戲,於是他出於待客的目的,就帶著龔翔一起玩。
夏遲在之前不覺得自己玩這個「永恆星河」玩得好,是在發現龔翔玩得稀爛後,他才意識到也許自己還行。
龔翔因為玩得稀爛,所以根本沒有辦法短時間裡達到「十級」進入「破碎的流雲世界」這個競技副本里,他只能在新手世界裡打轉,而新手世界是個人世界,夏遲沒法進去帶他,於是兩人暫時只能各玩各的。
夏遲自己進了副本,不過他本來就不熟悉遊戲,所以也只是按照引導隨便玩玩,沒有把這個副本當成「競技」副本。
夏遲半躺在人體工學的腦機艙裡,外界的一切離他遠去,呈現給他的世界,已經是「破碎的流雲世界」。
剛進入這個世界,夏遲便感受到了一種神奇,但這種神奇無法描述,他只好不去思考這種神奇到底是什麼,是為什麼。
這個世界的過分逼真,已經到讓人分不清現實和這個資料世界,哪個才是真實的地步了。
夏遲從自己的小世界進入這個「破碎的流雲世界」,落腳地是在一片很小的土地上,地上是一片草叢,再往外看,便依譁是濃重的霧氣,世界被這濃厚的「能量雲」所包圍,什麼也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