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言處是外面的人,很快又會離開,和本地的這些人都沒有利益衝突,所以自己至今都較受歡迎。
何安娜的車開進前院,停在車道邊,夏遲從房子裡出來迎接了她,說:「安娜姐,我們晚上吃海鮮燒烤。」
何安娜說:「我帶了啤酒,正好。」
高管家在夏遲身邊說:「夫人,你不能喝酒。你知道的吧?」
夏遲尷尬地笑笑,說:「我知道。」
oga的確不被允許喝酒,因為據說是會影響生育。不過其實夏遲就見別的oga喝酒了,有的人根本不在意是否影響孩子,或者其實也沒什麼影響,因為也不見限制alpha喝酒。
何安娜更加尷尬,說:「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能喝酒。要不,我們都不喝酒了,喝汽水,喝椰汁就行。」
夏遲說:「沒有關係,你把啤酒帶下來吧。你喝你的,我喝我的。」
中庭裡已經在準備燒烤了,廚師依然是上次請過的那位,以及他帶的兩位助手。
夏遲說:「言禮今天不回來吃飯,所以就都讓給我們做辣味的了。你可以吧?」
何安娜知道言處一點辣椒也不能吃,此時不由笑了,問夏遲:「言處不在家的時候,你才吃辣嗎?」她上次在言家吃飯,言禮也沒在家。
夏遲說:「沒有。他在家的時候,我倆也分開吃,他吃他的,我吃我的。現在廚房裡,我做我自己吃的菜,用的鍋有單獨的一套,以免鍋混用,他吃到辣味。」
何安娜:「……」她不由感嘆,生活習慣差別這麼大的兩個人,居然可以在一起生活。
夏遲讓龔翔陪著何安娜喝啤酒,自己就喝椰汁,吃飽了後,夏遲就帶著何安娜上樓去談事情去了。
坐在二樓的休息室裡,西邊天空的所有光芒已然收斂,只剩下一片墨藍,很快墨藍會隨著墨色加深變成徹底的黑色,夜色降臨。
夏遲很直接地說:「安娜姐,金黃誠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係。」
何安娜沒想到夏遲會問這句話,她的目光四處看了看,皺眉說:「你怎麼這樣想。」
夏遲說:「我就是猜的。」
何安娜勉強笑了笑,說:「哪有人這樣猜這種事。」
夏遲說:「因為他死得太突然了,又離奇。」
何安娜皺眉說:「言處和你說了什麼嗎?」
金黃誠的案子這麼快結案,查都沒怎麼查,就說是自己摔進海里的,屍體也只去找了一天多,也只安排了一艘船去找,沒找到也沒再努力找找,對一個局長的「犧牲」這麼敷衍了事,連何安娜都覺得太過了,這裡面,真的沒有言禮的促進嗎?是不是其實言處已經知道了事情,只是他不會說。
夏遲說:「他沒說什麼。他最近很忙,昨晚回得晚,他回來時,我問了他一聲,他就簡單解釋了幾句。」
前一晚,言禮到家時已經深夜十點了,夏遲正要準備睡覺,見他回來,就趕緊去為他準備洗澡的用品,這是言禮到家要做的第一件事,洗澡。
在言禮洗澡時,他又問言禮要不要吃宵夜。
言禮說:「不吃。我不餓。」
既然不用再去準備宵夜,夏遲就要出言禮的洗浴室去床上躺著醞釀睡意了,要出門的時候,他又想到金黃誠犧牲的訃告,以及龔翔帶回的何安娜告知的金黃誠的死訊。
其實何安娜是不用告知的,但她似乎很急切地告訴了龔翔,讓他專門帶回來給自己。
這事怎麼想怎麼充滿著深意。
也許我可以再問問言禮這事。
夏遲這麼想著,在言禮的洗浴室裡磨磨蹭蹭地收拾東西,沒有及時回臥室去。
言禮洗完澡穿上浴袍,看夏遲還在整理他的盥洗臺,用酒精把檯面噴了又擦,擦了又噴。
言禮失笑,從他身後摟住他,把他抱起來,讓他側坐在了被他擦得鋥光瓦亮的盥洗臺上,一面親他一面親暱地問:「故意等我是吧?」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夏遲卻不好意思直接說出自己等他的用意了,不然讓言禮發現自己等他不是因為想他想要和他親熱,而是因為要打探訊息,那言禮雖然是面上依然溫溫柔柔,心裡估計就又要因莫名的醋意鬧彆扭。
夏遲等他親夠了,自己也膩膩歪歪地享受夠了言禮的熱情,才一面覺得心花怒放,一面又很是著急自己到底要怎麼開頭說正事。
結果不等他想出辦法,言禮已經含笑低頭提醒他,說:「是不是有事要和我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