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夏遲說:「如果言處做公爵的話,你就可以做公爵夫人了。」
夏遲心裡門清,說:「但是隻要oga權益法案被廢除,oga就也具有繼承權了啊。」
他已經從前情裡鬧明白了,忠國公家那位主持家庭事務的一直未嫁的女兒,難道會不繼承?
龔翔說:「雖然有人猜測言家的那位大小姐會做繼承人,但言處也不一定不能繼承啊。」
夏遲說:「我們別談這事了,言禮都不講,我們根本不需要講。」
因金媽媽休假,於是龔翔就要做更多事,言禮剛回雲城,要給很多「朋友」送白龍城手信,直接發快遞自然不好,所有雲城的「親朋」,都要安排人送上門去,這個工作如今就落在龔翔身上了,他吃了午飯後就在高管家的安排下去送手信了。
這送手信也有很多講究,高管家講了一大堆注意事項,見龔翔不會搞錯後,才讓他開車一家家去送。
高管家則拿了一堆需要夏遲處理的「帖子」給他,又讓他記住筆電裡的與言家有關係的各家的情況,在高管家又出去忙事情後,夏遲看這些介紹只看得頭暈眼花,心情沉重,於是握著自己的望遠鏡開始觀察周圍鄰居的情況。
幾乎家家都用單面可視玻璃,夏遲也看不到什麼,所以只是看下小區院落裡的情況,最後甚至無聊到數留在樹木上的黃葉。
正是百無聊賴之際,他看到一個穿著白色睡袍的較瘦小的男性從他家對面樓的樓道里跑了出來,這人邊跑邊哭,看得夏遲直皺眉頭。
他在室內,溫暖如春,但是室外溫度卻是零度上下,只穿著睡袍肯定會冷。
「這是怎麼了?」夏遲很是擔憂地看了對方一陣,見沒有其他人去幫忙,他心說還是下去看看情況吧,別出什麼事了。
夏遲沒有多想,跑去門廳穿上外套換了鞋子後就出了門,等他下了樓,目光四顧,見那個白色人影正往小區北邊的那個小噴泉池去了。
夏遲跑得飛快,在噴泉池邊總算追上了那個人,一走近,夏遲就意識到對方是個oga,這人資訊素像草莓似的很甜,而且年紀很小,夏遲覺得他肯定比自己要小。
夏遲過去拉住他,說:「你做什麼呢?」
這人只顧哭,被拽住了才回頭看夏遲,很是不知所措。
夏遲說:「你幹嘛呢?不冷嗎?」
對方只不說話,惶然地看著夏遲。
夏遲說:「你家是哪戶?這麼冷,別在外面亂跑,不然會凍病的。」
對方這才哭哭啼啼說:「我沒有家,我還不如在外面。」
夏遲:「……」
夏遲心情複雜,說:「要不先去我家坐會兒吧。」
oga往往對oga沒有什麼戒心,在夏遲的一力勸說下,對方就隨夏遲到言家來了。
夏遲在自己的待客室裡招待了對方,又為他煮了可可讓他喝,兩人多聊了幾句,他便知道這個oga叫顧怡靜,才十七歲,剛結婚幾個月,因為笨手笨腳,腦袋不靈光,時常遭受丈夫的冷暴力,這讓他覺得對方根本就看不起他,對他很不滿意。但是他丈夫又不可能再把他退回學校了,於是他丈夫更加憤懣,而且還在昨晚打過他。
夏遲聽得腦袋發麻,震驚道:「你丈夫打你?!你沒給oga管理局打電話告發他嗎?」
小顧淚眼朦朧地搖頭。
夏遲說:「你這樣怎麼能行!他打了你哪裡,要是有痕跡的話,現在也可以給oga管理局打電話,讓他們安排人來接你去鑑定傷情!這些上學的時候不是講過的嗎?」
雖然夏遲覺得oga管理制度千不好萬不好,但有的時候還是有用的。
小顧說:「他打我屁/股,打完沒有什麼痕跡。我也不敢去告他,要是告了,被罰款的話,他會更生氣。」
夏遲:「……」
本來他還想說自己可以給他看看傷,現在聽聞是這個樣子,自然也不方便看了。
夏遲說:「但是,要是不告的話,他一直這樣對你,更不好啊。」
小顧只知道哭,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夏遲說:「你父母呢?他們知道你的情況嗎?」
小顧說:「他們不知道。」
夏遲說:「那告訴你父母,讓他們來找你丈夫談談?」
小顧搖頭說:「他們在外州,而且我和他們不太熟,我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他們這件事。」
夏遲:「……」
左思右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