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著,即使和凌渡提了,之後也要再和凌煥商量,而凌煥……晉遂川在心裡深深嘆氣,他的大舅子不僅人精而且偏執,他時常覺得自己要謀害凌渡似的,對自己十分警惕,這讓晉遂川心累,而玉澤公主又被凌煥迷了魂似地幫著他,讓晉遂川毫無辦法。
凌渡準備去洗澡睡覺了,他的身上總有一種他自己毫無所覺的如月色清冷又撩人的風情,晉遂川看著他,鼓起勇氣提道:「凌渡,今天言禮問我,我倆什麼時候結婚……」
凌渡想著陽臺上漂亮的小隻的兜蘭,唇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回頭看晉遂川,有點意外,說:「凌煥說他要親自和你談婚期,讓我不要自己談,你倆還沒談嗎?」
凌渡對晉遂川沒有任何戒心,什麼都和他聊,這就是凌煥焦慮的原因,覺得自己弟弟太單純了,即使對著伴侶,也不能這樣坦誠吧,再說,兩人這不還沒結婚嗎。
晉遂川上前拉住凌渡的手,說:「最近凌煥也很忙,他還沒來得及和我談這件事。」他語氣輕柔,心裡則要吐血,凌煥一面把凌渡穩住,一面完全不和自己談這件事,這是什麼打算?
凌渡心說自己發情期還有一段時間,可能還有九十個月,他不是那麼著急,便道:「最近大家工作都很忙,我倆又沒在雲城,要談這事也不太方便,反正已經訂婚了,想來沒什麼問題吧。」
晉遂川摟住凌渡的腰,低頭看著他的眼睛,說:「寶貝,可我想早日結婚。即使婚禮晚點辦也沒關係,我倆可以先去登記。」
凌渡抿著唇笑了笑,說:「那我和凌煥說一聲,我倆的婚禮不著急,先去登記?」
晉遂川低頭親吻他的唇,說:「凌煥會不同意嗎?」
凌渡抬手捧住他的臉,疑惑道:「你怎麼總是這樣擔憂?你明明不是憂鬱的人。」
晉遂川心說還能因為什麼?因為凌煥他這人太他媽讓人害怕了,都不知道他到底會算計些什麼啊!其他事倒沒什麼,但他特別害怕凌煥搞事不讓凌渡和他結婚,別說,凌煥真有這種能耐。
晉遂川說:「與你有關的事,我總要多想一些。我多麼愛你啊!」
凌渡笑著親了親他,兩人擁抱著在凌渡的臥室門口親熱了好一會兒,凌渡說:「別擔心,凌煥不會阻止我倆結婚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對我倆的事抱有懷疑之心,變得不幹不脆,但我問問他,他會回答我的。凌煥是個很好的人,你也是的,時間會證明這一切。」
晉遂川應了一聲,但摟著凌渡不放手,凌渡無奈道:「要不,你到我的房間裡來睡?」
晉遂川這才放開了他,說:「我不能讓你為難。晚安。」
凌渡看晉遂川回了他自己的臥室,他才關了自己的房間門,在心裡嘆了口氣,他對凌煥的那些要求很不以為然,又對晉遂川的這些堅持感覺很無奈。
不過要是他把自己的這些想法告知兩人,那兩人都會讓他千萬別這樣想,他尚未婚,作為oga,還是應該注意一些的。
凌渡如此一想,便自言自語說:「那還不如趕緊結婚。少了多少麻煩啊!兩人這些拐彎抹角的心思用在其他正事上,不知道幹成多少大事了。」
於是,他給凌煥發了一個資訊,說:「我準備和晉遂川去登記了。婚禮可以等有空了再辦。」
這時候已經凌晨,不過凌渡近期一向晚睡,睡前他也多會和哥哥聊兩句,而凌煥也睡得晚,所以很實時地看到了這條訊息。
凌煥的影片電話瞬間撥了過來。
凌渡進了盥洗室,把通訊器放在洗手檯上,自己開始睡前刷牙,說:「你快點講,我馬上要洗澡。」
凌煥說:「晉遂川沒在你旁邊吧?」
凌渡:「沒,他在他自己的臥室。」
凌煥:「不是商量好了等oga有繼承權後再結婚嗎?怎麼又要馬上去登記了?」
凌渡無奈地說:「凌煥,你每天操心這麼多事,你頭髮還好嗎?」
凌煥:「……」
凌煥說:「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別管你。」
凌渡說:「不是說不管我,是我覺得總歸要結婚,何必等到oga權益法案被廢除那個時間節點呢。」
凌煥道:「你現在結婚,自己都沒嫁妝,多不好。」
凌渡:「我可不知道你居然還在意這個。再說,結婚就結婚,你想太多了。難道我和晉遂川會在意別人說什麼?」
凌煥:「婚姻大事,和邦國建交有相似之處,小國和大國之間的邦交,是有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