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裡,夏遲問言禮:「你不上班嗎?我真的沒事啦。」
言禮知道夏遲本人沒事了,夏遲就是心很大那種人,別說就遇到一個普通罪犯做出來的小襲擊,也許遇到戰爭了他都不會ptsd。
言禮說:「老闆給我放了三天假。」
夏遲詫異:「為什麼?」
言禮說:「大家知道你受襲擊,讓我在家多陪陪你,安慰你。」
夏遲:「……」
「是親王殿下說的嗎?」夏遲只能想到這個。
言禮說:「不僅是她,局長也知道了,就讓我好好陪陪你。」
夏遲也認識言禮他們那個最高調查局的局長,是兩人辦婚禮時,來參加過婚禮儀式的,後來有一次受親王邀請去參加宴會時,也見過一面,只記得她的確對言禮挺好的,姓蘭來著。現在言禮頭上就這一個領導,因為夏遲也沒聽他說過其他人。
夏遲說:「那你這反而佔便宜了,本來也沒什麼事,你還可以放三天假。」
言禮說:「但你又不放假,不然我倆去錦明島住。」
夏遲來了精神,說:「但我們可以去阿姊的莊園住。你快問問阿姊,我們可不可以去?要是可以,我放學的時候,你就開飛行汽車,我倆就可以過去了。」
言禮:「……」
言禮哭笑不得,因為被放假的緣由就是陪老婆,所以他就只好去辦了。
那個莊園大得很,臥室就有十來套,夏遲和言禮在那裡有專門的套間,問言璋可不可以去,不過是打個招呼而已,言璋說當然可以,又讓言禮好好帶著夏遲去玩幾天,放鬆放鬆精神,把之前受襲擊的事忘了最好。
言禮把大姐的回覆給夏遲看了,夏遲一面高興,一面又疑惑,說:「不過是遇到一次小小的襲擊而已,為什麼大家都這樣關注呢。」
言禮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想來除了夏遲,誰都不會覺得那是一件小事吧。
言禮說:「因為阿姊很喜歡你,所以非常在意。」
夏遲很感動,又有些不知所措,說:「但是我只是很普通的一個人,都不知道要怎麼報答大家。」
言禮說:「怎麼想到報答上去了。」
夏遲說:「因為大家都那麼好。」
言禮說:「你不是也那麼好嗎,要不是你阻止了那個暴徒,會有更多人受傷,甚至會有人死亡。」
夏遲說:「唉,等我去學校,我一定給大家講講要怎麼對付恐怖分子。」
言禮被他嚇得厲害,說:「寶貝,你可千萬別這麼幹。不是每個人都有能力對付壞人,學校會加強讓人避險的教育。你也是,第一時間可不要去想什麼制止犯罪,而是保護自己,然後再想保護別人。這次不過是那個暴徒是普通的beta,而不是alpha,他手裡也只是刀子,不是槍或者手/榴/彈等等,要是是一個強壯的alpha,手裡還有槍,你還去制止犯罪,不去躲起來,你讓我怎麼辦?」
夏遲尷尬道:「我又不是傻子,我難道看不出來嗎?我當然只是對付我能對付的情況啊。要是很危險,我當然也就躲起來了。我有那麼傻嗎?」
言禮說:「那就好。這次去阿姊的莊園,你也不準進深山裡去打熊打狼或者打野豬也不允許,最多可以釣魚。」夏遲經常會有一些奇特的愛好,雖然是符合他生活習慣的,但是因為太危險而讓言禮心力交瘁。
夏遲說:「好的,我知道。我就是想去撿點蘑菇而已,而且不會進原始森林裡去,就在靠近田地的山裡。」
言禮只好答應了,說:「行吧。」
事情很好地解決了,言禮告訴夏遲,那名罪犯因為涉及「恐怖/主義」而要被送到軍事法庭起訴,最輕也是要在最差的牢裡坐二十年,最嚴重的會是死刑。
夏遲雖然每週都和律師接觸,但也只是接觸金融方向的律師,所以對於這種刑事案件,他依然秉持最原始最樸素的觀點,那就是「殺人償命」,那名罪犯當時就是要殺人,而且不是要殺一個,很顯然還是專門殺手無縛雞之力的oga,完全就是欺軟怕硬,活該就要被判死刑。
夏遲一點也不同情那個罪犯,只是覺得自己受傷的同學簡直是遭受無妄之災,本來好好的,突然就遭遇了嚴重的傷害,有一個甚至被刀子扎中了肺部,至今還在重症病房。
言禮以為這事在夏遲這裡算是翻篇了,但夏遲這天回家突然對言禮說:「言禮,我想去接受雲城電視臺的採訪。」
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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