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遲的同學裡,有三人受傷,一人比較嚴重,另外兩人是輕傷,那名暴徒則被夏遲打得也受傷不輕,還被送進了醫院搶救。
其他同學先是跟著去了醫院,然後又都去了警詧局。
大家都很傷心,又很恐慌。
警詧局裡,學生們的家長也來了,說是家長,除了未婚的女孩子宮小熙是父親來的外,其他的其實就是大家的婚姻伴侶,也包括言禮。
夏遲尷尬地坐在那裡,他本來覺得給高管家打電話就行了,他也的確是給高管家打的電話,甚至,要是警詧不說必須家長來,他連高管家也不想聯絡,他認為自己完全能夠為自己的所有行為負責。不過,要是沒家長來簽字接他們離開,做完記錄的警詧和學校負責人就不敢讓他們離開,所以他才只好聯絡了高管家,哪想到來的是言禮呢,明明高管家更善於處理這些事。
雲城的警詧局的一個小分局同白雲城的挺不一樣。這處分局在局裡農業大學南門兩公里處,有前後兩棟樓,樓挺新,也很現代化。
受害者們如今坐在後面那棟樓的一樓接待廳裡,有的「家長」已經把學生接走了,還有的依然在安慰處在悲傷和驚惶中的愛人。言禮到得較晚,因為他今天在上班,上班地在西山那邊,要從西南邊趕來這東北邊,要橫穿整個雲城,路上要至少兩三個小時,再說,夏遲給高管家打電話時,已經要臨近下班時間了,高管家再給言禮說這事,言禮再過來,正好和下班高峰期撞在一起,等言禮到的時候,已經晚上近九點了。
夏遲乖乖坐在那裡,其實是比較尷尬。
其他同學都很感激他,覺得他像從天而降的救世英雄,拯救了所有人。他把那個暴徒三兩下打倒在地,甚至因為沒控制住力道直接把人給勒窒息暈過去了,這實在是讓人很難想像,一個oga可以做到這樣的事。
他的同學在之前紛紛找他,一邊表達感謝,一邊表達崇拜,甚至他們的愛人來了之後,又再次迴圈了這個過程。
被這麼多人感謝和崇拜,讓夏遲不知所措,就有些尷尬。他覺得自己沒做什麼特別的事,那些都是應該的,再說,他也沒使出什麼真實實力,那個暴徒就暈過去了。要是不是他反應及時,他直接把那個暴徒的脖子給擰斷都有可能,因為他覺得自己沒怎麼用力,對方就窒息暈了,要是再用力,對方不就死了嗎。
他也不知道,對方是接受法律制裁好,還是接受靈巫的制裁更好。
他們問過警詧局了,那個暴徒之後會接受什麼懲罰,根據警察的解釋,那個暴徒造成了一人重傷,兩人輕傷,應該是要坐牢的,大約是十年以下。
大家紛紛鬱悶,對方可是要殺人,要不是正好有夏遲,還不知道會出多嚴重的情況呢,就因為他的暴行中途被制止了,居然就不能重判。
夏遲心說,也許靈巫的制裁更適合那個暴徒垃圾。
看到言禮進來,還沒在他身邊看到高管家或者其他人,夏遲有些意外,他馬上從椅子裡站起身來了,叫他:「言禮……你來了啊。」
言禮很著急,幾步走到他跟前,把他從上到下,從左到右都檢視了,又問:「你真的沒事吧?」
夏遲搖頭,語氣沉重,說:「我沒受傷,受傷的是我的三個同學,有個比較嚴重,還在手術呢。」
他衣服上還有同學和那個暴徒的血跡。
言禮拉住他的手,目光緊盯著他。
夏遲居然感受到他手指上的輕微顫抖,這讓夏遲有些詫異,安慰他說:「我沒事,真的,一點事也沒有。我就讓高管家暫時別告訴你,等我回去了再和你說來著。」
言禮眼裡看不到大廳裡的其他人,將夏遲抱在懷裡,深吸了兩口氣,說:「你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才更擔心。」
夏遲說:「但是我沒事。我就怕你以為我有什麼事,開車不冷靜。再說,你今天早上不是說要去西山那邊工作嗎,我想著那麼遠……」
言禮低頭緊盯著他,灰藍色的眸子裡有複雜的情緒,說:「這次暫時就這樣,但以後必須,都第一時間聯絡我。不然我時刻都會擔心。」
夏遲只好說:「好的,好的。你別擔心了。」
因為夏遲是保護了其他同學的英雄,所以周圍所有人都在此時把目光聚焦到了他和言禮身上。言禮又摸了摸夏遲的臉,平復了心情後,才去關注其他人和事。
大家於是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前對夏遲表達感激的過程,只是這個過程是對言禮表達的。
「你家夏遲太厲害了,他一個人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