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遲的感覺特別敏銳,他甚至懷疑陛下懷孕了,但因為這個事沒有對外宣佈,他自然不敢亂猜亂說。
第三天,夏遲陪著女帝沿著溝渠邊的道路散步,這裡風景優美,地被平成一塊一塊,多是種著花,有的地方種著芝麻,夏遲為她解釋芝麻一般分為春夏秋三季芝麻,現在地裡這種應該是秋芝麻,已經在成熟了,應該就在這一兩周之間就可以收穫。
女帝還專門採摘了一點拿在手裡。
兩人準備繼續往前走的時候,夏遲突然感覺有點奇怪,腦子裡有某種光閃過,他在那剎那之間,將女帝撲倒在地,然後把她推進了芝麻地裡。
一枚狙擊子彈打在女帝剛才所在範圍的石板上,在後面十米左右處跟隨的侍從們已經發現了問題,有人大叫著「救駕」「有狙擊手」,保護女帝的人已經圍了上來。
夏遲虛趴在女帝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把她護在身下,至少過了好幾分鐘,確定沒有危險了,他才起身。
後面的事夏遲沒有參與,他被言禮安排人送回了忠國公府邸裡,暫時住在公爵府裡的客房裡。
又過了一週時間,夏遲才回學校,這時候,言禮就提了搬家去爸爸媽媽送的那個房子裡住的事。夏遲並沒有因為這次的事受驚嚇,但言禮似乎受驚不小,一直讓保鏢跟著他不說,也要去住安保措施更好的房子。
女帝被刺殺這事沒有見諸新聞,這事就像完全沒發生過一樣。
只有夏遲作為當事人,明確知道的確出了這種事。
既然自己經歷的這事就被隱藏了起來,那是否還有不少次這種事,只是沒有對外公開過呢。oga做皇帝都要比別人遭遇更多危險嗎?以前小皇帝在時,倒不知道有這種事發生。
雲城這一年冷得比較早,在十一月中旬時就下了第一場大雪。
言禮再也沒有讓夏遲去過宮裡,只是把皇帝陛下頒給他的皇室獎章拿給了他,皇帝還送了他一柄價值不菲的短劍,短劍的劍格、劍柄和劍鞘上都鑲著寶石。
等言禮沒有再加班了,夏遲才敢問他那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言禮也沒怎麼細講,說參與那件事的人該處理的都已經處理了。
夏遲略微憂鬱,問:「那陛下的孩子有沒有事呢?」
言禮詫異地看著他:「陛下的孩子?」
夏遲說:「她沒有懷孕嗎?」
言禮說:「懷了,沒事。她和你聊過嗎?」
夏遲說:「沒有。我就是感覺到的。」
言禮笑了起來,說:「你感覺很準。她當時就是去農莊裡養胎,沒想到會反而遇到刺殺。」
夏遲說:「沒事就好。」
言禮輕輕摟著他,聲音裡帶著顫抖,道:「對不起,寶貝,讓你遭遇危險。」
夏遲心說這此危險又不是言禮能控制的,說:「還好啦。我是獵人,獵人本來時刻就要做好面對危險的準備。」
言禮摸了摸他的臉,說:「你要不要練手槍,我可以教你。」
夏遲眼睛瞬間發亮,說:「我要,我要啊。」
他小時候只學過爸爸那一款□□來著,上一次雖然他有一柄手槍,但只打過一發子彈,後來就被言禮沒收了。
夏遲居然救過皇帝,這事被爸爸媽媽知道了。
兩人自然與有榮焉,但是兩人不好明說,就借著冬至節的名頭,一家人聚餐時,不斷關心夏遲。
夏遲感覺怪怪的,和言禮回家後,就說:「爸爸媽媽今天好熱情。」
言禮涼涼地說:「可能是伯父給他們說了你上次救了陛下的事吧。」之前發生的那件事讓言禮十分介懷。
夏遲疑惑道:「但是上次我救了同學,他們就沒這樣啊。」
言禮說:「所以你明白他們的熱情是因為什麼吧。」
夏遲當然明白,苦笑著自然也不好吐槽言禮的父母。再說,他知道言禮比自己還更介意這種情況。
也許每天對言禮來說都是生死時速、風雲變幻,但是夏遲作為普通學生,日子還是一如既往平靜祥和。
夏遲真是天生的獵人,言禮教他射擊後,再看自己的那些下屬,覺得每個人都像混日子的差生,看誰都不滿意。
何安娜之前被言禮從白龍城調到了最高調查局裡在他手下工作,在女帝遇到刺殺後,他就把何安娜調到了女帝身邊做貼身護衛了,何安娜離開他身邊後,他就覺得身邊的下屬更是一個不如一個。
言禮對夏遲吐槽了這事後,夏遲說:「